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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了片刻,他说:“的确是。”
她行礼道辞,一头雾水的回房去。
随后的年月,除了遵循服丧的年月,孟府的每一个元宵节,烟火总是彻夜不息地燃放。
她在困顿绝望的岁月中,每一年,都会静心观望,或去外院,或在内宅与亲友一起。
权静书成了被孟文晖嫌恶的妾室,再不被亲近,事发一年后,被他打发去了庵堂清修。
而这事情并没完:险些掐死太后的事情发生之后,孟观潮寻了各种由头发落了一批人,便有了一批秋后问斩的人。
梦境之中,在那些被菜市口问斩的人里,就有格外显眼的身着僧袍的权静书。
不论有无牵系,她都觉得,前世太后引得孟观潮暴怒,原由、附属之中,权静书有参与。
三品大员的女儿,可以为了莫名其妙的心思错付与人,为了仇恨而做出些什么,也是情理之中。
如果权静书做了什么,希望看到的不过是太后干政、挟制太傅。
从而,孟家就倒了,她也就报复了孟家。
却不知,孟观潮这太傅地位,是任何人都撼动不了的,宫里那两位,就从不会起撼动他地位的心思。
到如今,徐幼微也揣摩不清楚,前世权静书嫁给孟文晖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关乎情爱么?都甘愿委身做妾了,怎么会在后来做出寻短见的蠢事?那样的感情,傻子都知道,必要经历磨折、等待、煎熬。
好些行径,分明是沉不住气了。
关乎家族安危?那应该只是一部分的原由,权静书在进到孟家之前,应该是觉得与双亲各得所愿了——她要他在烟火盛景之中看中的男子,她双亲要在她这份感情之余得到孟府照拂。
但是,都没想到,太傅反感利用裙带关系拓展势力的人,尤其看不起攀关系攀到他跟前的人。
到末了,权家已非得不偿失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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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静书走进门来,打断了徐幼微的思绪。
徐幼微牵出浅淡适宜的微笑。
权静书先一步行礼,“见过太傅夫人。”
明艳照人的面容上,只有恭谨。
“客气了。”
徐幼微起身还礼,抬手做个请的手势,“坐下来说话。”
权静书却没依言落座,而是走到她跟前,携了她的手,泪盈于睫,“这么久没见了,我也一直没能来探望你,你会不会怪我?”
“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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