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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家人的心,只有真的心静并真有所修为,才是四老爷由衷敬重的。
偏生在这世道,好些出家人居于方外却伸手介入红尘是非,却又没管得了的本事,这一来二去的,四老爷不打心底腻味才怪。
眼下,护国寺惹得四老爷有些膈应了,不然,说不出这种重话。
该敲打的敲打了,该放话的放话了。
可孟观潮还是一脑门子无名火,吩咐谨言:“知会漕帮,放开手,整治所谓置身方外却心思不净的,一年为期。
若办事不力,一年之后,无漕帮。”
谨言一点儿也不意外,恭声称是而去。
稍后,慎宇来通禀:“刑部尚书、监察御史等几位大人午间就过来了,等着跟您喝几杯。”
“喝什么喝?”
孟观潮没好气,“又不是我嫁原老五。”
慎宇没撑住,笑出来,心说这是什么不伦不类的话啊?
孟观潮又道:“今儿我告假了,他们也告假了?谁准的?该死哪儿死哪儿去。”
“得嘞,小的知道了。”
慎宇笑着出门,心说这位爷呦,这脾气呦,得亏今儿请假了,不然得气死一片。
听外地两名大管事报账的时候,顾鹤派人来传话:太后要见四夫人。
孟观潮想了想,吩咐谨言:“去请示四夫人。”
谨言称是而去,没多久折回来,禀道:“四夫人说没空。”
孟观潮说:“知道了。”
等两名大管事报完账、告退之后,谨言趁着续茶的工夫,说了请示四夫人的情形:“小的说了原委,四夫人想了想,很认真的问,这是四老爷问她,还是宫里的人替太后传话。
“小的自然照实说了。
“四夫人就说,那为何要见她?不得空。”
孟观潮微不可见地牵了牵唇。
至傍晚,李嬷嬷又来了,情形一如午间,带来了饭菜、小匣子。
孟观潮一看,就有点儿想笑:真亏她好意思,有这么送礼的么?
这次,她问他:近日何所思?
他答:思善、思恶、思净、思杀戮。
其后,找到的她的答案是:不思秽。
他琢磨片刻,由衷地笑了。
果然是宁博堂的小徒弟,有意无意间,便给他惊喜。
但是,片刻后他就忍不住想:她怎么总与自己打机锋?被自己带的神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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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徐幼微除了记挂着孟观潮,便是白日见到的康清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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