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妃嗔怪道,“天恩时常见到观潮,观潮偶尔会点拨他几句,不会让他变得浮躁,处处与人攀比。”
“……”
靖王摸着下巴,“那种事,不应该是我这个爹该做的么?”
靖王妃强忍着才没笑出声,“观潮是帝师。”
“……”
靖王满脸拧巴地转身出门。
靖王妃又是一通笑。
看看天色,将至用饭的时辰。
很长一段年月里,每日此时,侧妃和一众侍妾都会过来请安。
在天恩出生之前,便再没了那般情形。
他倒是无妨,她却有一阵的不习惯。
侧妃,是她给他添的,侍妾,是他与她赌气才一个个领进门的。
成婚之后,过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相思阶段,过了如胶似漆的新婚燕尔阶段,她才惊觉,自己与他的这段一时的佳话,成亲不是结局,而是开始。
逐渐清醒之后,她开始面对现状:面对诸王争储,再面对站在孟观潮对立面的他。
观潮那个人……不论到何时,她都得承认,那是一个只凭白玉无瑕的样貌就能博得女子倾心的人。
私心里她甚至不会否认,如果在与靖王生情之前遇见孟观潮,与孟观潮有所交集,那么,倾心的人便不是靖王。
——成为知己或成为对手的男人,身上往往有着不少相同的特质。
孟观潮、原冲、萧寞,这三个男子,恰是如此。
她不认可靖王争储的心思,更不认可他终将与观潮成为对手的未来。
为此,吵了很多次。
彼此都说了很多伤人的话。
那时年少,气性都很大,三五日不说一句话的情形都不少见,也不介意利用别人气对方。
两个侧妃就是那么来的:两女子都钟情他,哪怕做侍妾也愿意追随,好些人都知道。
她乐得做所谓贤良大度的女子,亲自周旋,求到皇帝面前。
皇帝对这种事无所谓,当即准了。
他气得要吐血的样子,说裴颖逸,你到底想干嘛。
她就说,别人钟情于你,你又愿意相见,我不成全的话,岂不是要落个善妒的名声?
他黑着脸说,我见她们,只是让她们死心。
她说你又没告诉我,无妨,见的次数多了,你就不用盼着她们死心了。
他拂袖离开之前说,裴颖逸你给我记好了,你不愿意跟我亲近,直说就行,真犯不着用这种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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