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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阡毓将手机放在桌上,打开了录音。
休闲区相对安静,音量调至凌商北正好能听见的大小,十几秒的对话,凌商北听完脸色骤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二妹的戒备心怎么都用来对自家人了?”
凌阡毓轻笑,这言下之意她就算再笨也听得出来,她假意委屈,皱眉说道:“本来我也没这坏习惯,自从被莫名其妙牵扯到三房这些乱七八糟事情中,我就开始留心了。
毕竟你们怎么斗是你们的事,我只要守着我的一亩三分地,乐得自在逍遥就够了。”
“二妹那一亩三分地可都是大油水,不知让多少人眼红,也是爷爷屈才你了,像你这么有能耐的人竟然不让你进集团,可惜。”
凌商北故意感慨,话里藏着玄机,是一种试探,也像是在嘲讽。
凌阡毓不会掉进他的语言陷井,“凌家的企业适合大哥这样的人,并不可惜,我虽然不参与家族企业,但也不会任由被人泼脏水甚至拉我下水,三房这次遇到麻烦,难道真的会就此认栽吗?”
“你什么意思?”
“我从见云舒到现在,一直有人在监视我,本来我怀疑是三房的人,接了爷爷电话才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凌阡毓的话如同醍醐灌顶,凌商北顿时觉得今天不该这么冲动,因为柳思翊缺乏了深度思考,老头子最忌讳内斗,现在又是敏感时期。
他万一以为自己和凌阡毓联手,甚至觉得就是自己在背后搞鬼,岂不是让自己这么久建立的好印象毁于一旦?
“老爷子做事看证据,大哥不必太担心。”
凌阡毓成功将凌商北的注意力引到凌家人身上,一来为了让他不要试图去吃管桩那块肥肉,二来笃定凌阊啸应该不会对自己怎样,毕竟她没有依附过家里,与凌睿集团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两人多年生疏早已有了间隙,第一次坐下来聊天说话都暗藏汹涌。
凌商北不语,他所担心的事情恐怕已经不是一两句解释能说得清,就算没有证据,被老头子怀疑甚至败好感,都对他十分不利。
正想着,他的电话响起来,看到来电显示就像看到夺命call。
他眉头紧蹙,等了几秒,转而裂开嘴,勉为其难地笑着:“爷爷,您怎么来电话了?”
他表现出意外和惊喜。
“你跟二丫头一起好好公关云舒,回头向我汇报。”
说完这句,凌阊啸便挂了电话,凌商北脸色铁青,猜不透他究竟意欲何为。
第19章弄巧成拙
凌商北挂完电话,面色沉重,一直以来他充当的角色都是完美长孙。
秉承着凌阊啸做事风格,处事果敢大胆,也慧眼识人,懂得能人善用,更能根据市场风云,调整自己的业务往来。
这些年,他在凌睿集团一直很出彩,几乎没出过任何差池,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从不逾越权利以外的事情。
好不容易维持这么久的印象分,竟被一次意外的邂逅给破坏了,凌商北有口难言,他总不能跟爷爷解释说,自己是为了一个女人,常来这家酒吧消费。
而疑心病重的凌阊啸不可能相信他一面之词,越解释就越显得他心虚。
现在他肯定被认为在觊觎三房这块肥肉,趁虚而入,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凌阡毓看起来一切都很自然,不像是给人做局,录音也是为了避免他怀疑她。
这个二妹,果然也是谨慎小心,不容小觑,他从来不敢低估这位妹妹,万一她是韬光养晦呢?
凌商北陷入沉思,整个人都变得紧张小心翼翼,仿佛四周都是监视他的眼睛,他最近太松散了,感觉就像被人钻了空子和算计一般,可怕的是,一点漏洞都找不到。
这边凌阡毓神情放松,站在台球桌旁敢看棋局,胜负将定,主动权在柳思翊手中,云舒兴致勃勃,已做好输球的打算,很久没有打的这么尽兴,输赢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
柳思翊握着球杆,球桌只剩下四个球,花色各一个,黑白两球,打不打已经没有意义。
她将球杆归位,笑着说:“就当平局了,你输了我不乐意,毕竟你是客。
我输了,我没面子毕竟这是我的地方。”
“真是给足我台阶下,我先开的局,其实输赢一目了然,不过嘛,确实无所谓了,我今儿开心得很呢。”
云舒轻咳了两声,被烟味呛着,她抚了抚鼻间,眉头微微蹙起,表情有些不自然。
凌商北看出她可能是对尼古丁味道过敏或是不喜欢,趁机说道:“云总,不如换个地方继续玩,这里人多而杂,尽兴就好,给别的地方也留点机会。”
凌阡毓瞥了一眼凌商北,心领神会,她轻按云舒肩头,关切问道:“你受不了烟味怎么不早点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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