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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梨被他戳得哼了一声:“做活靶的时候背着靶壳磨破了皮,不碍事。
”
不碍事!
又是这三个字!
被施了家法她说不碍事,背上这么多旧伤她说不碍事,中了剧毒她还是说不碍事。
是不是只有和陆戟有关的事才叫碍事?
胸腔被无名的烦闷填满,楚怀安又想起白日在尚书府苏梨和苏湛亲昵的样子。
他再三的问过苏梨,问苏湛是不是陆戟的孩子,苏梨的答案都是肯定的,苏湛再怎么鬼精,和苏梨那种自然而然的亲昵是装不出来的。
楚怀安不想也不愿承认,苏湛会是苏梨和陆戟的孩子,可如果孩子不是陆戟的,按年岁来算,那也只能是苏梨当初失节于土匪时有的。
无论哪种结果,楚怀安其实都不愿意接受。
两人安静的待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苏梨把脑袋埋在枕头里,不愿面对屋内被烛火映照的光亮。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敲门,然后是思竹恭敬地声音:“侯爷,大夫来了。
”
话落,楚怀安扯了被子盖在苏梨身上。
“进来!
”
楚怀安站到旁边,大夫进来,个子娇小,肩膀上挂着只药箱,脸色蜡黄,点着痦子,和上次见面完全是两个人。
楚怀安皱眉,压下疑问没说,看向思竹:“你回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
“侯爷,一会儿大夫可能需要热水或者笔墨开方子,奴婢可以帮忙……”思竹提醒,话没说完,楚怀安不耐烦的摆摆手:“这些事我来就行,你走吧!
”
他说得那样理所当然,一点没察觉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
他是逍遥侯,是生来就被人宠爱着伺候着的贵胄,什么时候竟然能这样云淡风轻的去伺候另一个人?
“侯爷……”
思竹喃喃低语,窒息感来得突兀,叫她猝不及防。
她那样卑微的奢求着他偶尔给的一星半点的好,却不知道他当真在意一个人的时候,竟是这样的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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