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眼底一片湿润,悲哀地看着他:她还是再也站不起来了。
辛鸾这个时候撑起身体往后看,这才发现自己正在悬崖边上!
胭脂走错了路,这是一块悬崖的空地,周围一处林木也没有,它是凭着最后的一点本能把他摔到地上,是想救他活命,而此时,它身材魁梧地倒在他面前,徒劳的,还想在临死前做他最后一道防身的路障。
“殿下……”
鸾鸟攻击只在一时,此时它迅速地回退,炸着翅膀落在死去的胭脂的骨头上,警戒地看着来人。
“惊山鸟”
捂着自己的一只眼睛,此时已经不敢急速的逼近,却仍不死心,“殿下,别跑,某人是,接您的……”
山风在辛鸾耳边呼啸,“惊山鸟”
本就凄哑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扭曲,辛鸾知道此时闪避已是枉然,只能强自镇定来听他说话。
“您知道某人是谁,是吧?去年,中元节,某人去过王庭,见过您……”
惊山鸟不善言辞,他的脸孔因为口拙而更显得狰狞可怕。
辛鸾只有疯狂摇头:他不记得,他也记不得,赤炎暗部的述职每次都很多人,他不知道哪个是哪个……
“某人是赤炎的人,您不信赤炎,不信某人,倒是要信,两个身份不知的外人吗?”
“信你们,眼看着对他举起屠刀,他才信你们!”
很快,卓吾也疾风一样追上来了,他怒吼着,昏睡的苍山也为他震荡。
鸾鸟嘶叫着朝他示威,狂风中舞起翅膀在胭脂的身上上下翻跳,卓吾看着它一脸厌恶,远远地在另一侧,停住,停住后还由嫌不足,嫌恶地数落辛鸾,“那个扁毛畜生你能不能好好管管,能不能分个敌友再啄人?”
大雪如盐,烈风硕硕,三个人站在悬崖上,已成犄角之势。
此时局势明显,谁能劝得住辛鸾,谁就能带着他走。
“惊山鸟”
嘶哑着解释,“殿下,那是,误会!
……’夜鸮’,他是粗人,他没想伤您……”
说着他不再捂着流血的眼睛,猛地转身,用血淋淋的手指粗嘎地质问,“反倒是这些人,招式,武器,诡异,藏着身手在您的身边,来路不明……腾蛇,与他们逃不了干系!”
“放屁!”
俊美的少年赫然爆出好几句脏话,“你打量着他看不懂武功招式,就来诬赖我们是腾蛇?舌头捋直了吗就在爷爷这里放屁!”
“惊山鸟”
说不过他,只能寄托在辛鸾身上,哀哀道:“殿下……他们诬赖,王爷谋反,您信吗?他是你叔叔,不会害你……刚才的人,是腾蛇!
是他们在劫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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