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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汀兰记不清是什么时候起,向来很黏她的女儿就和她慢慢地疏远了,哪怕在同一屋檐下朝夕相处,也没办法消除那层隔膜。
“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妈妈。”
迟芸帆确认了自己想确认的东西,稍稍平复心情,“我只是做了个噩梦。”
女儿以前做噩梦总会第一时间来找她,要她抱,要她哄。
孟汀兰心口发软,爱怜地摸摸她的脸,动作一顿,又去探她的额头,温度惊人:“欸!
帆帆,你发烧了。”
迟芸帆后知后觉整个人晕乎乎的,额头很热,手脚却是冷的,她软软地靠在妈妈肩上。
孟汀兰手忙脚乱地把她扶回房间,又喊佣人去联系张医生。
张医生到得很快,诊断了病情后,开了退烧药,孟汀兰再三跟他确认:“不用去医院吗?”
“不用,夫人。”
张医生理解她作为母亲关心则乱的心情,“吃了药应该就可以退烧了。”
孟汀兰点点头:“麻烦你了。”
“应该的。”
张医生离开后,孟汀兰回到床前寸步不离地守着女儿,佣人送上来的早餐摆在一边,她没有胃口,任由它们凉透。
好在迟芸帆的身体底子好,吃过药,睡了一个上午,烧就退了,她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视野还朦胧着,就听到妈妈关切的声音:“帆帆,你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那覆在额前的手温暖而柔软,而且,是那么的真实。
迟芸帆忍不住眼眶发热,她重新闭上眼:“我没事了,妈妈。”
“嗯。”
孟汀兰动作极轻地将她颊边湿发拨开,“没事就好。”
正午丰盛的阳光从落地窗外照进来,盈满了室内,温柔地披在母女俩周身。
暖意蔓延,纤尘浮动。
当晚,迟行健回来了,听说女儿发烧的事,先是阴阳怪气地责怪妻子了一番,然后再到女儿那儿表达事后父爱,顺便旁敲侧击地问起她和叶景然的情况。
他不提起,迟芸帆都要忘了还有叶景然这一号人,她正想着要怎么回答,迟行健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看到来电人,脸色微变,说是公司有急事,要回去一趟。
他这一走,又有好几天不见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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