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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鹤倦归之前其实是怕冷的,身体也不好,但是从他再次醒来之后,这些毛病却好像都在他的身上消失了一般。
这三百年来,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倦归,你爱我吗?”
陆清匪唇无声地动了动,“你愿意对我敞开心扉,全然信赖吗?”
那人没有回答他,当然,他也没想得到他的回答。
鹤倦归的眉头即使在睡梦中也是轻轻地蹙着,好似有什么解不开的忧愁。
淡紫的迷雾从他的眼前升腾而起,鹤倦归微微蹙着眉的脸在眼前消失了,取而代之地是一个年最多不过十三四岁的小少年。
溯梦成功了。
小少年脸上还带着一点未退去的稚气,乌黑眼眸因为怒气睁得既大且圆,便如两颗剥了壳的鲜荔枝,又柔又嫩。
穿一身浅绿色的交襟道袍,袍底绣着氤氲白色云雾,头发束成长髻垂落脑后,手中握一木剑,腰间玉佩叮当,神采飞扬,正当少年,鲜嫩好如一棵刚刚出水的青葱。
小一号的鹤倦归睁大了眼睛,怒气冲冲将手中的长剑一扔。
“不!
我不学剑!”
陆清匪忍不住“啊!”
了一声。
“他好可爱!”
第47章千斛明珠未觉多(二十二)
陆清匪现在处在梦境之中,只是一个旁观者。
虽然他低下头能看见自己的身体容貌,但是这段记忆里的人却看不见他,当他是空气一般。
在那小少年的对面站着一个约莫二十岁上下的青年,他穿着一身白袍,面容清隽,神采奕奕,眸中含光。
“父亲!”
鹤倦归喊道。
“我便是想不明白,为何姐姐可以学琴,大师兄可以学琴,周围明乌山上的弟子,都可以学琴。
却唯独我一人学不得?”
陆清匪看那白袍人面容和鹤倦归有几分相似,又听到鹤倦归喊他父亲,便知道这一定就是明乌山的已故的前掌门,鹤倦归的父亲了。
“归儿。”
白袍人皱了皱眉,“你不要胡闹。
你和他们不一样,他们做得的事情,你做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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