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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存的丝线横过竹林,锋锐异常,青竹被轻易一线割断,但此招遇上更不讲理的心法,算是废了。
石阶在笛飞声真力再摧之下沿上层层碎裂几乎成齑粉,风声裹挟碎裂巨响不断,石碑亦拔出地面而崩裂。
李莲花被这道劲风卷得恍惚,只觉得两脚发轻,轻得好像要乘风而去,没底得很,顶着风下意识闭紧了眼睛,索性一脑袋钻在笛飞声怀里,若不是被笛飞声钳住了肩,大约是要被秋风扫落叶般直接丢出去了。
笛飞声肃然收招,瞧了一眼一脑袋扎在自己胸口的李莲花,收住了手上的力道,改为轻轻拍了拍这看起来很怕死的人。
悲风白杨的暴戾之处世人皆知,却不知论对内力的掌控之精妙,此心法亦是不输他人。
如此大的阵仗,李莲花觉得笛飞声像是动气了。
李莲花把自己从他怀里拔出来,瞧了瞧这满地的惨状就知晓了,数丈之间几乎被移平,真担得起寸草不生这四个字。
有一个身影出现在原先的石碑前。
那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妪,衣衫朴素,一手拄着竹制的拐,似不良于行,若单凭肉眼断言,大约是在花甲之年,虽无笑意,周身却也无杀意。
笛飞声盯着此人动作,不发一言。
她站在高处纹丝不动,打量来人半晌,第一句话说的却是:"
李相夷。
"
李莲花愣了一愣,拱手作揖行了个礼,只慢吞吞地说道:"
惭愧惭愧,在下李莲花,此行叨扰是为......求医。
"
"
求医?那你怕是白来一趟,"
听到李莲花这三个字,她皱了皱眉,并不太满意,但她似乎对笛飞声这个开路之人更是毫无兴趣,目光仍是锁在李莲花身上,继而嗤笑一声:"
不过,却也别想走了。
"
李莲花瞧了笛飞声一眼,笛飞声脸上神情淡淡,李莲花却知道他不满得很,连忙询问道:"
此话是何意?"
老妪似乎感到很愉悦,她道:"
人说四顾门主颖悟绝伦,你一路上来,难道就没发现什么?"
李莲花似乎被这四顾门主的名号惊了一惊,只喃喃道:"
这一路,共有虫数只,蛇五条,鸟两只,溪水一道......"
笛飞声闻声转头看了他一眼,脸色未改,已然对李莲花奇奇怪怪的关注之点习以为常。
李莲花恰与笛飞声对了一眼,一脸歉然地咳了咳,又继续道:"
上山太过容易,其间经碑二十座,寻常之人一里三百步,以笛飞声的轻功,已逾万步......此碑,与路程并不相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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