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没有娶正妻,可是你院子里那些姨娘又不是摆设。
这些年你左拥右抱,难为你还记得我那可怜的妹妹。”
荣二表情微变,眼神阴鸷起来。
“堂婶,男人纳妾天经地义。
便是华娘在世时,也不止一次贤惠大度地替我张罗妾室。
然而我心中只有华娘,那些女子哪里能和华娘相提并论。”
还真是深情,深情到可以睡别的女人,可以和别的女人生孩子。
说什么把薛氏放在心上,真够恶心人的。
墨九露出一个鄙夷的表情,“我真替我家华儿不值,想当年她远嫁京中十里红妆,我家叔婶几乎是集全家之财给她备下那一份丰厚的嫁妆。
原指望她能有一个好归宿,不被夫家看轻。
这些年她用自己的嫁妆养着你们二房,荣二爷倒是心安理得。”
荣二修行不够,被她这句话堵得是脸色铁青,差点就要拂袖离去。
杜氏连忙出来打圆场,说墨九说话直,让荣二别往心里去。
墨九心里呵呵,对渣男她向来没有同情心,不怼死他虐死他都是轻的。
“我敬你是华娘的堂嫂,我不与你计较。
她是我的妻子,我们夫妻之间不分彼此,我们的事外人哪里知道。”
“那荣二爷你自己说说,这些年你都任了什么职做了什么营生,哪里来的进项养着二房满院子的姨娘和下人?”
“侯府的事,你一个外人哪里知道。
你小地方来的,自然不知道侯府中人,无论主子还是下人都由公中分发月例。”
墨九眼神微亮,朝荣直一挑眉。
她功课做得足,早已摸清侯府的内情。
“既然荣二爷这么说了,那我们就来掰扯一二。
“你们二房是庶出,主子月例二十两白银,姨娘有子女的十两白银,余下五两银子一月。
请问荣二爷,区区二十两白银,还不够你和朋友在酒楼小酌一回的,敢问你是如何省吃俭用隔三岔五出去喝酒的?”
荣二老爷的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红,五彩纷呈好不滑稽,“你…你懂什么?我们侯府底蕴深厚,岂是你等庶民知道的。”
墨九挑眉,“原来如此,我们这样的平头百姓确实见识浅,不知道你们侯府的富贵。
听堂妹夫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
说明你们侯府没有用华娘的嫁妆,我们能完完整整地把那些东西带回去。”
杜氏心头大急,她是知道的。
二婶在时就没少贴补二房,去世的这三年间二叔比以前还要出手阔绰,二婶的嫁妆八成空了。
荣二胀红着一张脸,这么看哪里还是什么美大叔,分明是一个油腻可笑的中年庸俗男。
女子的嫁妆一般都是留给子女,薛氏没有儿女,按理来说娘家人完全可以把嫁妆拿回去。
但薛家远在山南,又是商贾之家,许是惧怕侯府的势力并没有一人出头来要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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