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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
张丹臣揉着肚子怒视。
“你还知道怕呀”
薛已揉了揉手腕,盯着他的脸慢悠悠道,“我还以为你被美色迷昏了头呢。”
听言,张丹臣紧张地望望四周,压低声音骂:“你瞎说甚么”
“阿臣,你难道不清楚自己一紧张耳根就会红连公子都敢骗,不是色胆包天是甚么”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觉得她有些可怜,又有些可敬。”
“她再可怜能有公子可怜才八岁就家破人亡……”
“阿已,别说了。”
“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是不是安逸久了你就忘了从前的苦忘了我们四个东躲西藏惶惶难安的日子忘了为了一口吃的,琉璃差点将自己卖到青楼忘了公子身负重伤奄奄一息,我们是怎么熬过来的”
“不!”
张丹臣被他说得双眼赤红,握着拳头低吼。
“你说的这些我没忘,全都牢牢刻在心里,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和责任,我们龙卫就是为公子而生的。
但是阿已,人不能总活在仇恨里,公子向明台大师允诺的事你也知道,连他都能放下,你为甚么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我哪里跟自己过不去了”
“你全身上下都是刺,谁碰你一下你就扎谁,看不见别人的优点,总把人往坏处想,不是跟自己过不去是甚么”
薛已嗤道:“把人往坏处想怎么了好过你悲天悯人,吃多少亏都学不乖。”
“唉……”
耳边传来极轻的一阵叹息,二人顿时偃旗息鼓,不安地四下搜寻声音的来源。
“你们两个从小吵到大,怎么还没吵够”
话音未落,一道窈窕修长的粉色人影凭空出现在二人面前。
她约莫双十年华,粉面含春气质如兰,唇角带着浅笑,一双眸子炯炯有神,看着就令人感到安心和温暖。
“琉璃。”
二男一起望过来,同时羞红了耳根。
“都去歇着吧,我给你们煮了紫参野鸭汤,补身又补脑,以后不许再吵了。”
“好。”
二人的耳根更红了,低着头心虚地对视一眼,默契十足地搭上对方肩膀,乖乖走向伙房。
琉璃摇着头笑,又长长叹了口气,走到沈彻房前轻轻扣门。
“他们都走了”
“都走了,公子要不要喝汤,我也去盛一碗来。”
“不忙。”
沈彻幽深的目光凝在茶碗的莲花图案上,不复平日的凌厉疏离,语气也带了些许笑意,“他们两个的性子南辕北辙,尤其是阿臣,跟我在庙里待久了,受了大师影响,心肠也变软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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