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赫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连忙追问,“此话怎讲啊?”
艾达否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你看那基因,那就是一坨不知道多少亿年积累下来的屎山代码。
要文档没文档,要接口没接口。
至于源码?想得美!
想要分析,全靠反汇编。
现在流行通过基因组测序来研究基因和性状表达的关系,那纯粹就是依靠逆向工程把残缺指令给硬摸索出来。”
“所谓的基因敲入,就是把逆向出来的指令,重新整理成机器码,小心翼翼地插在这堆随时可能蹦你一脸的屎山里。
至于基因敲除,那不就是小心翼翼地从这屎山里抽走几各屎块,一个不小心,这山就得塌。”
“要我说啊,就不该再这屎山上浪费时间。
单碱基编辑技术不是都出来了吗?不如直接另起炉灶,清晰的架构,规范的接口,简介的文档,标准的模块,开放的源码。
这,才是生物学的未来!”
艾达否说完,抄起桌上的水杯仰头喝光,“你说对不对?卢小弟。”
卢赫连连点头,附和道:“有道理,有道理。”
“行了,你床上我的东西都收拾完了,剩下的都是易天霖的,你先坐下休息会儿吧。”
艾达否指了指隔壁桌的椅子,“不过那位神仙从来都是神出鬼没的,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要是今天不出现,你就直接给他那堆破书扔了吧!”
“易天林?”
“对啊,易天霖。”
艾达否伸手指向对桌,“看见那幅字没?那就是他的名字。”
卢赫顺着看去,对桌墙上挂着一幅卷轴水墨画,画上是被蒙蒙细雨打出涟漪的水面,画的右侧用苍劲的行楷提着一行字:易天霖作于1999年。
这个年份让卢赫有些喜出望外,“这个易天霖,他多大岁数?”
艾达否又开始蹲在椅子上,佝偻着身子,“他99年的啊。”
“99年?刚出生就会作画了?”
“嗐。
那哪能是他作的啊,那是他们村有名的画手画的,为了纪念他的出生。”
艾达否边敲键盘边说,“据说,那一年,他们村大旱3个月,庄稼马上就要干死在地里了。
正当大家做好颗粒无收的准备时,伴随着一声啼哭,天上忽然降下霖淫大雨。”
“为了纪念他的壮举,村里为他取名易天霖。”
“嚯。”
卢赫连连感慨,“原来这位还是个英雄啊。”
他渡步到易天霖的书桌前,想要再欣赏一下那幅意义重大的画作,可桌上的书却抢了戏。
《大气科学导论》、《大气物理》、《大气化学》、《动力气象学》、《空气污染气象学》、《大气探测》、《航空气象学》、《周易》、《易经》、《梅花易数》。
。
。
卢赫感叹不断,“咱们寝室,还真是人才辈出啊,这位仁兄,难不成也不是科班出身?”
艾达否转头笑了一下,“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吧,21世纪生物的世纪,互联网+以沦为过去时,现在流行生物+。
至于他是怎么加上生物的,等他回来你亲自问他吧。”
“否则那位神仙又该举着幅八卦图,悄无声息地绕到你身后,神秘兮兮地来一句:
泄天机者,必遭天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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