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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察瞥了君玄一眼,不咸不淡地说:“殿下不知与多少人都行过‘夫妻之礼’,难不成对他们都有意思?还是说,殿下的喜欢只是图一时新鲜,得不到时视若珍宝,尝过之后便弃如蒲草。”
“你何必故意说这些来挖苦我。”
被戗了一下,君玄也不恼,将手中托着的黑陶小罐搁在桌角,嘴角浮起点笑意。
云察睥了眼陶罐,冷淡道:“三界之中,谁不知殿下的招摇殿一贯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我怎么闻到了一股子醋味儿。”
君玄越发地没正经起来,手指勾了云察的下巴,笑眯眯道:“什么新人旧人的本殿下听不懂。
但鹰王若是想要,知心人,眼前倒有一个。”
云察被迫抬头。
虽是被迫,灿金的眼眸却锐利如刀,丝毫不显得弱势。
冷冷与之对视,直到在君玄真假难辨的笑容中看出一点像是火苗般的炙热,胸口突然像是被头野鹿横冲直撞了下,心跳蓦地漏了半拍。
一把拍开君玄的手,他偏过脸去,淡声说:“本王只说准你进我府门,但没说准你对我动手动脚。
殿下若再如此轻薄,别怪我命人将你轰出门去。”
“不敢,不敢。”
君玄悻悻缩回手,可看他嬉皮笑脸的模样,叫人无法相信他能知错就改。
自个儿拉了张凳子坐下,他翘起二郎腿,手指轻一下重一下地在桌上扣着:“怎么,狐狸你还没想明白么?有些事该过去的就得让它过去,跟自己过不去干什么。”
“没错,是该有个了结。”
胡说点头,释然一笑,问二人:“你俩谁知道陆离死后魂魄去了何处?来之前我查过,他没有飞升,你们说,他会不会在鬼界?”
“谁知道呢。”
君玄想都没想就说,悠闲地晃着脚:“他跟本殿下又没什么关系,本殿下才不管他死后是成仙还是化鬼,说不准早就魂飞魄散了呢。”
“其实……”
云察欲言又止,止又欲言:“其实一年后,他曾来找过你。”
☆、二五一页笑谈
“那时秦国已经起了内乱,各地战火不断,朝堂上虽表面看似平静,实际上却早已四分五裂。”
云察淡淡地说,看了眼胡说:“他虽然没有说明为何找你,但赶在这个时候,实在是司马昭之心。”
“呵——”
胡说低笑,垂着眼遮去眼底的暗色。
本以为三百年已过,再提起那些往事时可以淡然相对,此刻真听人就这么直接说出来,他才发觉那些刺在心头的伤口还鲜活着,竟从未愈合。
每扒开一次,都让他疼得呼吸一窒。
君玄翻着眼皮往帝君府的方向瞧,忍不住在心底替白执喊了声冤。
虽然之前有些事儿白执的确做得不大厚道,但那次,他的确是真心实意来找胡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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