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闻涛那身材是日日裹在衬衣西装里的,深藏不露,从外看一点也没觉得他有多壮实,但现在一脱了衣服,双喜脑子里那些混沌的记忆忽然一下子都鲜明起来。
这个身体曾经那么炽热地抱过他,高热的体温,有力的臂膀,那象装了马达的腰,摆动,摆动……
双喜自己都被吓着了,他怎么敢想这些?!
可惊慌地转眼,却又触及蒋闻涛那两条毛腿——这人的思想啊,真是无法控制——听说腿毛长的人性欲也很强,很强,很强……
发了会儿呆,双喜几乎快要被自己吓得哭了。
他肯定是被蒋闻涛同化了,不然对着个男人的身体怎么也能想到那档子事上去?
“双喜……”蒋闻涛不知道想对他说什么,微微倾身过来,双喜骨碌爬起,站得老远。
这过激的反应让蒋闻涛愕然,双喜也颇不自在,过了一会儿,忽然生硬地说:“雨小了。
”
“……”
蒋闻涛看了看窗外那场势头一点未减的豪雨,有点无言地委屈。
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吗,他的双喜变坏了……
“我饭还没吃完……”
“那吃完了走。
”
“衣裳也还没干……”
“我帮你熨干。
”
蒋闻涛纳闷,双喜怎么了,怎么这么突然就这么不近人情地要赶他走?他没做什么过火的事呀。
双喜说到做到,几口刨完饭就去给他熨衣服。
西装肯定是救不了了,只能试试衬衣。
他这儿也没有电熨斗,可是小小难题难不倒双喜,拿了只杯子注满开水就是一个简易熨斗。
这情形看在蒋闻涛眼里,更觉值得研究。
双喜到底是哪根神经一下子搭错了呢?
感觉到蒋闻涛那种研判的目光,双喜的头渐渐低了下去。
他也知道自己反应过激了,怎么这么沉不住气,脑子里想什么蒋闻涛又不会知道,干嘛自己就这么紧张这么害怕?他懊恼不已,熨衣服的动作也就越来越慢,越来越细致,越来越犹豫。
蒋闻涛注视着他,昏黄的灯光下,雨滴叮叮咚咚地落入碗盆里,熨衣服的身影模糊不清……蒋闻涛忽然笑了,温柔地说:“双喜,我一直认为贫贱夫妻百事哀,经济是爱情的基础。
可是,你信不信,我这会儿忽然觉得,贫民窟的爱情,似乎也是很不错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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