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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礼部除了他几乎全是高开延的人,他们抱成一团,把礼节弄得尽可能繁复。
然后就有人在高开延看不见的地方,以礼节繁复需要的东西多为名,贪图采买的钱。
那时候欧阳清和林烛晖已经打了几十年,却没有一个人想管礼部的那些破事。
白从来的名声都是骂高开延及其下属骂出来的。
他主张简化礼节,纠集了几个年轻人,没日没夜地写文章。
他在许多书院都有关系,那段时间天下的士子都读过他骂人的文章,直至今日还时有人称赞他冒死直谏,铮铮铁骨。
当然,白从来能存活下来主要靠的不是骂人,而是梁焕他爹梁达。
当时梁达已经看高开延不爽很久了,于是他和白从来一拍即合,一个搞臭名声,一个施威压制。
在这等攻势下,礼部的团体迅速溃散,除了高开延,其他人走得一干二净。
然而白从来并没有建立一个新的党派,但礼部的人都响应他的号召,奉行简化礼节。
梁焕看了这个人的履历非常激动,过去的白从来不就是现在的素隐堂吗?虽然面对的问题变难了,但其中的精神是一致的。
这个人德高望重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清白嘛……其实有些奇怪。
梁达把白从来的同党拆得七零八落,他居然毫无异议。
他不要党派不要权力,当初费那么大力气是图什么?
梁焕想不明白,只能把他叫来问问。
望着下头的白面书生,他开门见山:“朕听闻你初到礼部时,总喜欢写些文章,当时是不少人帮你一起;怎么后来很少听说你再有什么帮手了?”
白从来愣了愣,也不能说因为你爹看不惯他们啊,只能回答:“后来礼部诸事得宜,臣不必再写什么,故而不再需要帮手了。”
“朕虽没见过,却知道你当年骂人骂得很是痛快。
现在礼部没什么事了,你耐得住寂寞?”
白从来笑笑,“心愿既遂,不寂寞。”
“什么心愿?”
“简化礼节。”
“除了这个,别无所求?”
白从来无奈地问:“陛下打算给什么?”
梁焕不由得佩服起这个人来,他这才没说几句,人家就已经知道自己有事找他了。
“无非是些钱啊,权啊,尊荣啊……”
梁焕说得自己都不好意思了,他估计白从来也不想要。
白从来不想跟他谈条件,只问:“陛下,什么事啊?”
“程位上疏说要把翰林院庶吉士的修业改为五年,朕要把这件事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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