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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又觉得自己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转而挪动身子,正面趴在他胸前,头埋进他衣服里,带着浓重的鼻音说:“你人都许给我了,心什么时候给我啊……”
陈述之被他捂得喘不过气,别过头道:“别说这个了吧。”
于是梁焕开始耍赖:“我就要说!
是你心疼我才改主意的,是你说只有我一个的。
你又不是没动过心,再来一次就那么难?”
提到这些事,陈述之更不想说了,淡淡道了句:“您不热么?”
听到这话,梁焕只得识趣地缩回去坐好。
回到未央宫,梁焕先洗把脸,换掉沾了泪痕的衣裳,然后让卢隐去弄点夜宵来。
他把陈述之扶到矮榻上坐着,自己就坐在他身旁,端着一碗冰粉,一勺勺地喂到他嘴边。
一开始陈述之吃他喂的东西很别扭,时间一长,发现这是他的乐趣,也就逐渐接受了。
梁焕一边伺候着他,一边随口道:“你不和白从来结亲了,这事怎么了结?”
“臣以为这事还有许多办法能了结。”
陈述之接过他手中的碗,低了低头道,“您选了如此复杂的一种,臣斗胆问一句,是为了……试探臣吗?”
心思被识破,梁焕颇为尴尬,故作平淡地说:“也不完全是。
上次你走后,我便觉得歉疚,这段时间一直是我强逼着你,应该让你自己选一次。
你若不选我,我不会再缠着你。”
也许不会吧,谁知道呢。
真要是想得紧了,哪那么好放手。
陈述之不禁回忆他说的“上次”
,当时自己觉得是为了大义,到他那里,竟成了躲着他的借口么?
“臣不是那个意思,臣确实觉得,不该与您走得太近。”
梁焕夺过他的碗放下,紧紧握着他双手,“我有分寸,挂念你的时候,忍着些就是了。
反正你这次选了我,以后就再没有反悔的余地。”
听着他这一句句地为自己做主,陈述之便觉得本该是这样的。
他不再纠缠此事,而是抿了抿唇道:“明日陛下和臣一起去一趟国子监吧,最好把白尚书也叫上。
您若肯亲自去,他们自然不会再说什么。”
梁焕矮着身子仰起头,也没回应,就静静地凝神望着他。
被他的目光灼得满脸通红,陈述之颇有些紧张,不由自主地眨了眨眼,也不敢开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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