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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下去,梁焕觉得越来越害怕。
陈述之是不是觉得,如果直接转身就走的话自己会难以忍受,所以就逐渐增长见面的间隔,来帮自己习惯没有他的日子?
手里的茶杯掉在地上,却没有碎,茶水流了一地。
他不想承认这种可能,可联想到以前,他解释不了为何陈述之那时候那么痛苦。
虽然极力压抑,但那痛苦却仍不经意地流露,足以说明它由内而外、根深蒂固。
身体的本能是不会骗人的,连他的身体都在拒绝自己,那他对自己真实的态度也就显而易见了。
上次明明都说好了,他答应过的,他说他永远都不会走……
可他这次又走了,这意味着什么?
一个时辰后,卢隐回到未央宫,看到地上躺着个洒了的茶杯,梁焕趴在桌子上,头埋在手臂里。
“陛下……”
他轻轻唤道,“奴才问到了。”
梁焕把脸在手臂上蹭一蹭,转过头看着他。
“去了兵部,邓尚书说他和刑部的朋友去江州了。
再去刑部问,主事许恭到江州查案子,在海宁府沿江县。”
“查案子?什么案子?”
“沿江县原知县在任上遇袭,被人戳瞎双眼。”
梁焕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他们两个哪会查什么案子?就这么单枪匹马地去了,一个遇袭的案子,他们两个再遇袭怎么办?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到时候谁来护着他们?
梁焕变得更加不安,觉得不能由着他去。
他想了一会儿,吩咐卢隐:“去把林烛晖找来,还有一个,江霁。”
他直接对林烛晖说:“朕马上要出趟门,十天八天的吧。
所有事你都替朕管着,尽可能少让欧阳清插手。”
“您要去哪啊?”
林烛晖十分讶异,就算要走,那也得提前说啊。
“这你就别管了,又不是去打仗,出不了事的。”
林烛晖只得应下,打算回去问问邓直,能让他扔下所有事情走掉,是不是他的心上人又出了什么问题。
梁焕跟江霁说:“朕要离开几日,许恭和陈述之也不在。
这边若出了什么事,你们商量着办,最后都由你做主。
什么林丞相之类的,都不能信。”
说完这些话,梁焕即便连夜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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