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有路。
门关上了。
严丝合缝地关上了。
只留给他一片惨白的影子。
他大骇,使劲拉门。
可是门纹丝不动,竟象是被人反锁住了。
他瞪着门,步步后退,陡然间反应过来,拼命擂门:“清孝,开门!
开开门!”
“清孝,求你了!
开开门!”
“清孝!
求求你!”
“求求你!”
……
那呼声越来越凄惨,越来越卑微,然而没有回应。
始终没有回应。
他的嗓子已渐渐沙哑,终于绝望,腿一软便跪倒在地。
没有他的呼救声和拍门声,四周寂静得近乎恐怖,只有那没有指针的时钟滴答作响,踏着虚无的脚步继续前行。
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他的心上。
前行的只是时间,被困住的是他。
他注定会被拘禁在这完全密闭的空间里,被人关到老,关到死。
蓦地传来一声尖啸,仿佛皮鞭撕裂空气的声响。
他大叫一声,双手抱住头。
但这只是错觉,没有人在打他,他也没有感觉到疼痛。
或许就连鞭梢破空声,也只是他精神极度紧张下的错觉。
然而那声音不曾消失,反而越来越清晰。
更多的声音加入进去,汇合成一片模糊不清的嗡嗡声,冲击着他的耳膜。
好像有无数只苍蝇飞进了他的耳朵里,叫嚣着,挖掘着,要钻到他的身体里,啃噬尽他的血肉。
那是什么声音?一下,又一下。
是皮鞭在撕裂皮肉,是批打面颊的掌掴声,抑或只是肉体撞击的淫靡声响?
纷繁复杂的影像纷至沓来,仿佛万花筒中的纸屑不住摇晃。
他看见自己被以趴跪的姿势锁在笼子里。
足踝、膝盖、肘关节、手腕,全部被铁环锁在笼子底部,动弹不得。
目不能视,耳不能听,口不能言。
他看见自己被迫摆出各种羞耻的姿势,从开始的羞愤欲绝渐渐变得麻木顺从。
他看见自己在皮鞭和酷刑下颤栗,尖叫着,哭喊着,向高高在上的调教师乞求一丝丝怜悯……
“你必须学会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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