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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的窗户掩了一条窄缝,热风瘦成一道闪电地溜进来,鼓动窗帘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她的声音协调地配合着,韩奕辰听得耳朵发痒,拿小指头挠了挠。
念了那么一会儿,那竹忽然停下来,韩奕辰好奇地看过去,看到她圆鼓的一张脸迅速涨红,连带着整个脖子都红起来。
韩奕辰问:“怎么了,累了?”
他翻身趴过来,往书上扫:“还是有什么字不会念了?”
那竹一下紧张得连呼吸都不顺,拼命往后拖着书。
动作大得韩奕辰更加好奇,他一下按住书,佯装严肃地说:“躲什么,给我看看!”
书里正好写到媚娘去了感业寺里修行,早就为她疯魔的李治特地趁夜来看她,还色心不止地跟她在这个本该清心寡欲的寺庙里云雨。
书里对这段的描写不多,但文字稍稍露骨,什么“酥胸半露”
什么“双乳傲立”
什么……小丫头没见过世面,难免面红心跳。
韩奕辰却笑起来,两拳敲着地板,乐得打颤:“怪不得妈不许你看,原来这根本不是什么正经书……不过你从来就不喜欢正经书的,是不是?”
那竹被噎,脸红得要滴血。
她直接将书扔了,气呼呼地说:“还是阿姨说得对,杂书不能看的!
我以后再也不看杂书了!”
她羞得要起来,韩奕辰连忙抓住她,仰头看她:“跑什么啊,案子我还没跟你说呢。”
那竹顿了下,最终还是在案子的巨大诱惑下盘腿坐下来,扁嘴看着他:“那你说吧,但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就不听了。”
韩奕辰趴着,腹诽他怎么还胡说八道啊。
刚刚那书虽然只是三言两语,还是看得他小腹热,他比她还想岔开话题。
“你看到哪儿了?”
那竹说:“看到小夫妻俩的房子里进人了,那几个人把妻子堵房里了,他们是不是要强……暴她?”
这天的案子挺奇特也挺悲惨的,韩奕辰回想的时候还是觉得背脊冷,他有意轻描淡写:“对,□□的时候,他们让她老公在外面给他们做饭吃。”
那竹如鲠在喉:“她老公呢?”
“照做了,这期间他们一直在奸污他老婆。
后来他们看时间差不多了,先杀了她老婆,再杀了他。”
“……”
那竹气得浑身都在抖:“他们简直是恶魔。
这家人太可怜了,他们从没有伤天害理,却受到这样的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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