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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时常在夜里醒来,为屋外的景致走神。
在这片皎洁的月色里,我居然看不见自己的影子。
我有些呆傻地自问:难道我已经死了?死亡……这讨厌的字眼也变得有趣了。”
于楼珈说到这里,双眼泻出淡淡的忧伤,“你所看到的诗歌是我对生活不抱期待的即兴创作,所以才会诞生难以理解的意象。”
“如果没有我的丈夫,我将永远停留在绝望中。”
“在我心里时常出现疑问,我自问自己为什么你和罗枫那么相像?虽然我记不清他的脸,可是我记住他握着我的手的感觉,记得他的背影,有一天我的记忆完全槁枯时,我也不会忘记与之相依的时光。
费泽成,请你坦白告诉我。”
于楼珈无望的眼神抚上费泽成的脸庞,想找到自己渴求的答案。
“我无法回答你的问题。”
费泽成的视线从阿多尼斯的雕像抽离,他也没有勇气去回望于楼珈,再过不久,他将灰飞湮灭,然后再从另一个空间苏醒。
他从来没有细想过,那个苏醒的他还是不是以前的自己?就好像一个瓶子里盛装的是旧物,而躯体却是新生的,时间没有给他涅槃重生的机会,只是时间风暴相撞使然。
费泽成害怕给了于楼珈短暂的希望,又将她推向更深的绝望中,始终回避这个话题。
“你不愿意承认吗?我……早就发现了……我曾经对过你的指纹……尽管你小心翼翼没有在门上和钥匙上留下痕迹。
可惜你犯了和罗枫一样的错误,面对爱情时都会情难自禁,放低警惕心。
你还记得喝水的杯子和用餐的餐具吗?”
“我即使比对了指纹,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都说女人难以理解,可真的是……”
费泽成没有承想她好心的背后藏有那么多的心思。
他怎么忘记了她是历史上有名的“恰赫季斯血腥夫人”
啊!
那些典故用来描述曼莎珠华的艳丽和死亡之色时所做的渲染为当时的他嗤笑,现在他发现了自己女人的妖媚之色。
“你为什么执著罗枫?”
费泽成终于转过身,正对着于楼珈,“你为什么就不肯放开心胸让自己好好地活下去?”
“没有对方的亲口承认,我永远无法从回忆中自拔,我也不敢轻易相信自己比对的结果。
指纹信息不可能出错,它是人体的身份证,它含有遗传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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