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也开门的时候吓了我一跳,他看到我手里的东西挑了挑眉,“又捡了个什么回来调戏你哥?”
“我,我给你买了花!”
我把花塞到他手里,这才发现茎秆给我捏烂了一半,手心里满是黏糊糊的深绿色汁水。
那朵罂粟被周也捏在指间,以一个很可笑的角度折了腰,就跟我竟然想要给周也送花一样可笑。
我突然感觉沮丧,灰溜溜抱着羊肉去厨房加热,实在怕他嫌弃还是解释了一句,“其实我去了花店,但玫瑰太贵了,人家不拆卖……”
天爷,如果时光能倒流,我一定在门口就把花吞到肚子里去。
“小奕,”
周也叫我,我转头,看到他在耳边别了一朵罂粟,“好看么?”
周也真的很会装范儿,那截烂茎被他掐断了,剩下的一点埋在头发里,那花仿佛真是从他耳朵上长出来的。
深红的瓣,黑色的籽,衬着他蜜色的皮肤,曼丽艳情。
周也是戴着罂粟花冠的玫瑰。
他故意翘起兰花指冲我笑,“像不像女人?”
我下意识摇头,不像,一点也不。
虽然周也在我心里不算男人(男人是我和韩胜伟这种的,又疯又脏又硬,周也是美的韧的),但绝对算不上女人,女人生下来就应该被宠着惯着,就跟我买不起的玫瑰一样,又软又香。
我有点口干舌燥,“以后有钱了,我也给你买一百零一朵,有彩色包装纸,拉花,贺卡……”
我掰着指头数算,突然被人抱住了,鼻端全是罂粟的香。
“你送我这个,我很开心,”
周也揽着我的腰,这是抱女人的姿势,“谢谢。”
第24章
最近学校在搞奥数培训,下了晚自习后老唐把我叫到办公室,给了几套题让我研究一下。
“拿到省级以上的奖项可以参加自主招生,”
老唐看我一眼,“别瞧不上这个,保送也能给加分的。”
我把那几本书收下了,跟老唐道了个谢。
保送我要好好准备。
隔壁班有个成绩很好的四眼男,天天跟我同桌打听我的学习方法,虽然我学习确实没什么方法,但他这样弄得我也有了点压力。
我想干什么事儿就一定要做到最好,很多人觉得这是个值得标榜的优点,其实并不是。
像我这种人就比较容易走极端,目标达不到的时候就会想毁掉点什么。
更何况我跟周也打了赌,那次搞完后他躺床上问我,每天都跟发情的公狗一样,会不会把脑子也射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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