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意愿似乎穿透时空传到了幼时的他那里。
从小时候起鹤云栎就在持续做一个梦,梦里有一个声音反复提醒他:“不要让他离开,要抓住他,要抓住他……”
“阿栎!
阿栎!”
应岁与急切的声音将鹤云栎从梦里唤醒。
鹤云栎睁开眼,死死扣住应岁与的手腕,质问:“师父当年为何要给我喂忘忧丹?”
应岁与脸色骤然变得惨白。
对他而言最可怕的事,发生了。
见应岁与不说话,鹤云栎又问了一遍:“弟子都记起来了,从和师父相遇,到被师父带回云霄山。
可师父为什么要给我喂忘忧丹?”
他的确得到了启示,但不是在一年多以前,而是在很小的时候。
只是年幼的他还无法完全理解启示复杂庞大的内容,便在师父一颗忘忧丹的作用下忘记了所有。
真是……教他绕了好远的路呢。
鹤云栎的话打碎了应岁与最后一丝侥幸,他的弟子确确实实是完全记起来了。
他感觉浑身沉重,像是被什么拉扯着往下坠,逐渐沉没、窒息。
过去的他在弟子面前伪装得体贴周全,一副好人模样,但本质上依旧是个不懂感情的怪物,顺风顺水时一切都好,可遇到挫折与矛盾便会原形毕露。
他不会处理矛盾,不会经营和修复亲密关系,只会逃走,躲起来,等一切“平息”
后再出现。
就像伤害了师父,和被那个女人伤害之后一样。
但逃避也代表着对这段关系的放弃,应岁与不想失去鹤云栎,所以克制着自己逃走的冲动。
“还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吗?”
他的声音嘶哑,嗓子活像被刀喇过。
师父这时候还在问这个?
鹤云栎摇头。
“我五天后给你答复。”
说完,他起身离开了鹤云栎的房间。
之后,鹤云栎一整天都没有见到他,到了晚上也不见人回来。
大师伯和三师伯说师父分别找他们问了一堆奇怪的话后就走了,守山门的弟子则说看到应师叔下了山。
鹤云栎等着等着,渐渐开始怀疑应岁与是不是故意的,明明是他做错了事,却反过来让自己牵肠挂肚。
好几次他拿出了玉简,但又觉得主动传讯太像服软的信号。
如果这次轻易原谅了应岁与,下次他变本加厉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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