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云栎给翠花喂了止痛和镇定的丹药,但效果并不好,小兽依旧叫得凄厉,无法顺利生产。
焦急的神情填满了清俊的眉眼,白皙的额头冒出点点细汗。
丹医虽有共通之处,但并不能互相替代。
鹤云栎对医道懂得不多,接生尤其一窍不通,又关心则乱,不敢贸然下药。
“快!
派人去请我师父!”
得到吩咐的弟子还没出门,兽舍门口便传来一阵骚动。
“应师叔来了!”
“应师叔!”
弟子们让开了一条道。
鹤云栎抬头,望着穿过人群来到他面前的应岁与:“师父!”
氤氲的双眸因着急染上水汽,在火光下泛着细碎的光晕。
应岁与摸了摸他的脸颊,低声安慰:“嗯,在呢。
别急,让为师先看看。”
鹤云栎遵照他的嘱咐让开位置。
应岁与蹲下身,看了看小兽的情况,拿出带来的针包,抽出一根银针,插入了翠花头顶的穴道……随着一根根针落下,翠花的气渐渐顺了,惨叫声小了。
“见到头了!”
搭手的记名弟子看到钻出来的幼崽鼻子,惊喜大叫。
应岁与拿过准备好的笔纸,写了一张丹方:“熬水来!”
原本紧张混乱的场面,随着应岁与到来渐渐井然有序,弟子们烧水、扎针、熬药……忙到大半夜,幼崽终于全部顺利生了下来。
“总共四只,三公一母!”
路小富很有眼色地抱着唯一一只‘女孩儿’分别到几位师长面前贺喜,“恭喜师伯、师叔!
又多了个‘姑娘’!”
轮到鹤云栎却是:“恭喜掌门师兄,升任外公。”
刚说完,就被背后的弟子踹了一下。
有这么说话的吗?
好在鹤云栎没有计较。
其他弟子也很高兴,互相争着要看。
传来传去最后送到了鹤云栎这里:“掌门师兄,你来取个名字吧!”
说完就将还没睁眼的兽崽儿往鹤云栎怀里一塞。
鹤云栎手忙脚乱地接住。
他什么时候抱过这么小的幼崽?
浑身软软的,才两个巴掌大,身上的羊水都没干,像戳一下就会碎掉的豆腐。
鹤云栎活像被施了定身术,只用手臂托着,不敢挪也不敢动。
偏生幼崽很有精神,一到他怀里,便活泼地拱来拱去,鼻子在他胸前脖颈上反复嗅闻,让他直发痒。
甚至还伸出粉红色的舌头,去舔他的脸和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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