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感应到禁制被破坏,顾决云气得一口老血涌了上来。
心有余悸之余,也庆幸自己提前防备一手,换了修养之地。
要不然他这辈子就被这臭小子毁了。
他一边拼命深呼吸,一边劝自己绝对不要被气死。
要活着,只有活着才能去收拾那个臭小子。
……
西南,盘棱道。
时近傍晚,暮雨潇潇,街上的人脚步匆忙,或忙着收拾东西,或急匆匆往家去,偶尔会停下与遇到的熟人打招呼,一派祥和安宁景象。
顺着寥寥烟火,两道身影踏入了街道。
不知是否是错觉,周围的喧嚣骤然一滞,赶路的人放慢脚步,收拾的人减缓动作,闲聊的人停止谈话,或明或暗的目光投向这两道陌生的身影。
鹤云栎觉察了气氛的诡异。
——这些路人对外乡人表现出来的警觉,绝对不是一个普通小镇的居民所该有的。
进入街道前,应岁与特地做了些伪装。
他先是给自己带上了一个有伪装修为效果的天阶法器,将修为伪装成元婴大圆满。
之后开始调整面具的阵法。
这是一件地阶法器,同样有伪装修为的功能。
一番调整下来,他成了一个元婴中期修士。
最后,他拿出一个遮掩修为的玄阶指环带上,最终的人设确定在“试图用拙劣手段遮掩自身修为的元婴中期修士”
。
鹤云栎暂且看不出他这一番复杂操作的用意,但相信师父的布置都能派上用场。
至于鹤云栎的伪装。
他身上的斗篷本身就是附带隐匿伪装效用的天阶法器,应岁与只是给他调整成了化神初期的境界。
面具的伪装则调成了金丹大圆满。
将面具的效果覆盖在斗篷上,他就成了一个伪装成金丹大圆满的化神初期修士。
——实际上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元婴中期。
进入长街,每往前走一步,都有新的注视投来。
应岁与仿佛没有觉察,一手撑伞,一手牵着鹤云栎,旁若无人地朝前走去。
走了没多远,便有一个客栈伙计模样的人上前招呼:“天雨留客,哪方风水送贵人?两位老板住店吗?”
应岁与:“晚夜北风紧,方是雨时须借伞。”
(打北边来,遇到紧急的困难,前来求助)
又听得伙计接着问:“何方山头见晴光?”
(求哪位)
应岁与:“无惑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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