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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和退,都似乎行不通。
她來明明是为了來劝他做手术,回公司解决烂摊子的,为什么?为什么又要惹怒他呢?罗天雅,你就先顺顺他的意不行吗?
“我不滚,这次我怎么也不会滚。”
她握住粉拳,咬着牙坚决的说道。
“滚!”
他再下命令,他不需要任何人可怜,这该死的可怜,从任何人嘴里说出來,都不及从她嘴里说出來那么让他愤怒,痛心疾首。
“你一天不去做手术,我就决不走。”
天雅倔强的说。
他冷笑,眼神尖锐:“我tm的不是乞丐,不需要你的可怜!
给我滚!”
他大吼,动手将她推出门外,“砰!”
的关上了门。
他愤怒的抄起屋子里的东西就摔,那股熟悉的晕眩感忽然而至,后脑勺又传來剧痛,他痛苦的抓着后脑,跌跌撞撞的翻开柜子,把止痛药吃了下去。
车子相撞的巨响,父母身上的血,以及那紧紧将自己拥在怀里的最后的体温,手术室前的死亡宣告,纷纷沓沓,还有,朦朦胧胧的阴雨天,拥抗的公路,那道绮丽的背影,如此熟悉,又十分陌生。
冬日刺骨的腥咸海风疯狂的吹着,天雅咬着牙,蹲坐在门外,那股倔强劲驱使着她,她不走,就是不走。
她伏在膝盖上,忍受着这难耐的寒冷,慢慢的浅睡过去,直到门突然被开了。
洛辰熙看着门前她娇小的身躯,心被狠狠的抽了一下,‘可怜’二字却鞭策着他的心。
“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他自言自语的问。
天雅醒了过來,揉了揉朦胧的睡眼,觉得头晕眼花的,扶着门边站了起來。
“唔?”
他的自言自语她并沒有听清,只觉得头很沉,很重,像挂了铅。
站起來后天旋地转的,她一个站不稳脚,无力的倒向门边,洛辰熙伸手扶住了她。
他摸摸她的额头,滚荡得可以煎鸡蛋了。
“你这个笨蛋。”
他低骂道,一把将她横抱了起來。
模模糊糊间看到他紧皱着的眉梢,她伸出手,抚摸上他的俊脸,将他的眉抚平,说道:“对不起,其实我刚刚说了谎,我并不是可怜,而是……”
他轻轻将她放到床上,柔声问道:“而是什么?”
内心因为她迷糊之间的真心话而豁然开朗,他要亲自听她说出,那个事实。
“而是……”
她重复了一次,脑海里却无力再运转,彻底的闭上眼睛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洛辰熙抚摸着她的额头,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傻瓜,你这又是何苦?”
她骨子里的倔强,总会燃起他的愤怒,心痛,甚至感动,牵引着他早已冰冻的内心变得温热,变得鲜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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