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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云知道她误会了,道:“那里不是什么正经地方,你就别去了,容容,照顾好她。”
容容应了声好,钟离云便独自下楼去了。
楚言复又坐下,看向窗外,片刻后钟离云出现,过了街道至赌坊门前,回头比了个手势让她们安心,而后径直入内,楚言便收回了目光,静静地看着黄梨木的桌面发呆。
容容端了一碟茶点回来,递到她面前,又重新添了盏茶,碰了碰楚言的胳膊,把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人叫了回来,“别担心。”
楚言看过来,容容便放出了令人安心的笑容,“还有我们在呢。”
容容大抵知道楚言在担心什么,毕竟许多年未见,突然要和自己最亲的血缘见面,难免不知所措,若是主动去寻也就罢了,至少见了面也没有思考退缩的余地了,可偏偏要在这里等,未知的焦虑便被放大,越想就越无措。
所以现在就要告诉楚言,她不是一个人的,她们都在她身边,这样,多少也会安心一点了吧。
“喝茶,放轻松啦。”
容容握着手中的茶盏,抿了一口,满足地吐了口气。
“唉……”
楚言轻轻叹了口气,她们并肩坐着,楚言轻轻靠了过去,把身体的一部分重量交给了她。
容容一下僵直了背,坐得越发端正。
“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我……”
听着楚言的叹气,容容放在身侧的手,犹豫再三,慢慢伸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背。
轻轻呼了口气,容容道:“哎呀,你就是想太多了,忧思过甚,伤脾胃啊,来,吃点东西。”
楚言摇了摇头,“不吃。
你也少吃点,这些太甜了,对身体也不好的。”
“可是吃甜食心情会变好嘛。”
容容低了脑袋,慢慢嚼着手中的茶点。
没有意识到容容话里的低沉,楚言无言,静静地看着茶水上的雾气慢慢蒸腾向上,最后化而不见。
一盏茶尽了,楚言转首去望,刚好见到钟离云自赌坊出来,带着另一个男人。
只是那男人在前,钟离云在后反剪其手,一手按着他的肩膀,像是把人押出来的一样。
楚言扯了扯容容,两人探出身子去看。
想必那个一身深衣,呲牙咧嘴的壮年男人,便是楚言的爹——阳沅冬了。
容容仔细分辨了一番,客观来说,貌相端正,身量颀长,着装也颇整洁,眉眼间与楚言果真相似五分,算得上英俊潇洒,与容容先前所想的一般赌徒样子完全不同。
“那便是你爹么?”
容容偏头问向楚言,却见她直直地望着,竟失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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