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事非常繁复而伤痛,设灵堂,选遗照等。
沈俊青做人成功,吊唁的人,一拨又一拨,不停的鞠躬回礼。
沈时以一个男人的身份,成了家庭的顶梁柱。
林修竹大部分时间待在房间里,已经悲伤到脱形,满眼红血丝,滴水不进,憔悴不堪。
大大的事情,基本是谷沧海和东野寻协助处理,但全部由沈时做主。
出殡日,气大好,万里无云。
木槿哭着:“青哥,生病后才发现,爱,就是想要走在他们的后面。
阴阳相隔才是最令人难过的,留下来的最伤心。”
父亲丧事后,沈时梳理好悲痛,回校继续攻读博士。
沈氏集团交到了木槿手上,而木棉研究生毕业后,回到了古城,直接进入了义薄云事务所任职。
沈时读完经济学博士,也回到了古城。
谷满和东野寻婚礼后,他再也沉不住气。
因为木棉为了让他死心,开始相亲。
木棉不理他可以,无视他也可以,但和别人相亲这种事,他万万是忍不了的。
于是,直接杀了过去,攥住木棉的手腕就给拉起来,男人抬头看了看沈时,不悦道:“你谁啊?”
沈时语气重重道:“她男人。”
木棉甚至来不及辩解和反驳,沈时就不容分的将她拽出了餐厅。
盛怒之下,他的力气非常大,木棉根本挣脱不开。
一直到被他扔在车后座上,木棉才脱离了他的桎梏。
沈时的脸色十分阴郁,木棉恼怒道:“沈时,你想干嘛?”
“你问我干嘛?”
沈时仿佛听到了诙谐的冷笑话,冷笑出声:“你还问我干嘛?在我眼皮子底下偷人,我都还没过问你在干嘛!
你竟然敢反过来问我干嘛?!”
木棉目瞪口呆,她自认到了法庭上可以口若悬河的击败对方任何刁钻的问题,但是沈时这种脑回路的,她真的找不出理由反驳。
他是怎么做到如此理直气壮的指责她偷人的?
他们都没有关系吧?
难道因为被他强吻了,就被赖上了?
沈时不再讲话,一路沉默地开着车,一直到江边的大桥上下才停下来。
他静静地望着岸边的垂柳,微风拂过,柳条随风摇摆。
“棉,你是低估我对你的感情了,还是低估了我的承受能力?”
他突然开了口。
木棉猛然抬眼看向车内后视镜。
沈时泛红的眸子,从里面折射出来。
“立夏,告诉我了。”
他又。
木棉听得出,他在努力压制着情绪。
然而,他颤抖的语气和压抑的声调,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悲伤。
木棉突然就觉得整个世界都失去了声音和色彩,她的内心一阵阵钝痛。
“我不喜欢你故作坚强的样子,那样我会心疼。
我也不喜欢你什么事都一个人扛,你有权利害怕,也有权利发泄你的不满,棉,跟我在一起。”
木棉动了动定格的眸子,眼神迷茫道:“我活不久。”
“没关系,”
沈时努力笑,“没有哪条法律规定活不久的人不能谈恋爱,大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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