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千万别。”
采墨唬一跳,总算是闭上了嘴。
他百无聊赖地摆弄长公子房间内的东西,叮叮当当发出一连串脆响。
薛南羽的眉微微蹙起,但仍像陆镜还在时那样竭力忍耐着。
可他心中的烦闷疼痛无法遏止,终于再忍不住,撑起身子扶住榻,一下下的又开始咳血。
采墨脸上露出些惊讶的表情,过来扶住了他。
采墨将手掌按在薛南羽心口,灵流汩汩地灌进去,神情认真许多:“近来你犯病咳血都比以前厉害得多,看来真是建木那边出了差错、让你躯壳受了影响。
你得赶紧将客星的事儿解决了,否则熬不了多久,你就真要死透了。”
“这个不用你提醒。”
长公子喘一口气:“在我死透之前,一定把这事儿完结……所以我为何要杀他?如今在此乡,也唯有他能与那两名客星相抗衡。”
听长公子这么说,采墨笑了:“好,好,够硬气。
那我等着你将来把此事了结后,卸磨杀驴的那一天。”
他不再说风凉话了,只安静的给薛南羽胸口输送灵气。
那上面有一道伤痕蠕蠕而跳,采墨的手抚在伤口上。
他手中给出的灵力远比陆镜的要浑厚丰沛,薛南羽的脸色也终于略微好转起来。
良久外面一声鸡鸣,采墨起身,看了看窗外。
“我该走了。
吊着你的性命着实不易,我老人家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能来看你——你可千万莫再作死,省得把自己真玩脱了。”
转眼又是天明。
陆镜坐在湖边背人处,与小书蠹把一块残甲细细地看。
这是自白鹤居士庭院中找出来的、陆镜用剑砍下来的那截腕甲,其余部位都在陆镜托举至半空后,被自身填灌的药料炸得粉碎。
腕甲的打造非常精美,五指分明,护腕上錾刻错金纹饰。
而陆镜把它举着向阳观看,清清楚楚看到金属的断面处,有雪花似的纹路。
“雪花镔。”
陆镜仔细看着:“永国工匠的手艺,水镜里面没有的。”
他曾漫游大乾两年,各地风物都很清楚,尤其是这类与武器兵刃有关的,更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我记得那顶盔上镶嵌红宝,甲胄周身都镌刻花纹,倒像是哪一家的纹饰家徽似的。”
陆镜回忆着,朝小书蠹转过头来。
“杜先生,这些错金图样都是什么纹饰?在咱们大乾,有哪一家是使用这个纹章么?”
小书蠹拈起胡子。
“这是曼陀罗花纹,青邑国彩石阁的纹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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