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倚靠在陆镜胸前,任他将手掌合在自己心口缓缓输着灵气,良久叹一口气。
“为什么会到那岛上去?”
来了。
陆镜心下一沉,在他额上轻轻一吻。
“我看你从那岛上回来身子便差了,当时又听得塔下有咆哮,就去探探。”
薛南羽笑笑:“只是因为如此么?”
陆镜略一犹豫:“是。”
“子安,我不喜欢你瞒我。”
薛南羽轻声道:“若只因为这个,你大可以大大方方告诉我,让我安排船只送你去看,犯不上和崔师兄深夜悄悄去探的。”
真瞒不过他……陆镜轻轻抚他面颊,依旧没有作答。
倒是长公子又笑了。
“你那天就说娘亲栽下的花种有异……约了崔师兄瞒我去探,是否与娘亲有关?”
他将话问到这份上,陆镜掩饰不过了。
“没错。”
陆镜只得点头:“我那天发现侯夫人石像的香囊上,镂刻着曼陀罗纹章。
在水镜以外,曼陀罗纹是彩石阁的家徽,也就是那另一名白鹤居士的门派。”
“所以你是怀疑我娘亲与白鹤居士有关,不敢告诉我,于是偷偷去瞧看,对么?”
长公子在他怀中抬起眼眸,目光深不见底:“然后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
陆镜迟疑说道:“一个女子……”
“约莫十七八岁,眉眼与你极为相像。
她说她有一个孩儿是未出生前即被选中的,她牺牲她自己,只愿她的孩儿能活下来。”
陆镜将湖心岛所见大概说了一遍。
薛南羽眼中暗藏冰火:“那我如今所遇困境,她可说了如何能解?”
“她说……”
陆镜有些磕巴:“她说要我把脑子给她。”
毫无疑问,这就是白鹤居士布下的圈套嘛。
因为没过多久李邈就从浓雾中蹦出来了。
原来是他驱动双塔下的物件引发幻境,流云夫人幻象不过是个诱使陆镜靠近的幌子——这样想着,陆镜也对自己竟攻击子扬的娘亲释怀了一点。
这个回答也让薛南羽一愣。
长公子呆上一呆,半晌过后才苦笑道:“那不是娘亲,娘亲不可能说那样的话。
娘亲是那样温柔和善的好女子,怎可能想取活人脑子?”
垂下头,薛南羽的目光有些闪烁:“再说了,我去过那么多次都没见着她……凭什么娘亲不出来见我,反而出来见你呢……”
薛南羽的神情黯然,开始不住地咳嗽。
陆镜忙安慰他:“是是,我也这么想。
你的娘亲必定和你一样的,都是又洁净又聪敏,还心地良善只是助人,哪可能干这种狠霸霸血淋淋的勾当?”
“洁净聪敏,心地良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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