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起了沈墨白掷地有声的话:“我给你一个孩子!
”丁惠前三日时常呕吐,正与前些日子碧烟有孕时的孕吐相似,而腰肢日重腹部隆起——然而他虽不曾见过女人生产,却也知道十月怀胎一朝临盆,纵然是有了身孕,也不可能几日便显了怀……
种种极之诡异的想法在罗靖心中翻腾不已,匆匆看完早操,他实在忍耐不住,对副将吩咐了一声,便打马回府。
从罗府到城防营,若走后门,可抄个近道。
但自东院被高墙隔开,这后门便少有人走了。
罗靖心中不安,随手打马,抬头才发现自己快要走到了后门,刚要拉转马头,忽见后门处停了一辆马车,是碧泉这些日子用来接送郎中的。
罗靖心下陡生疑惑——请郎中,为何要从后门出入?心念一转,他也下马从后门走了进去。
从后门进入,先要经过东院,再从高墙上留下的一扇小门进入西院。
这扇门平日里都是锁着的,现在却只虚掩。
罗靖瞥一眼那间钉得如同箱子般的屋子,心中愈发不安,放轻了脚步,穿过小门直奔丁惠的房间。
丁惠的房门关得紧紧的,芳雨站在门外,似乎在望风的模样。
罗靖并不惊动她,径自绕到屋后,贴在窗下细听。
只听屋中一片寂静,片刻之后,丁惠道:“吴郎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声音焦躁中带着恐惧。
紧接着便是吴郎中慌乱的声音:“老朽,老朽也实是糊涂了。
夫人这脉相,分明是有了五六个月身孕的模样,何况这胎动——”
丁惠的声音陡然尖锐起来:“什么胎动!
你胡说!
我,我——绝不可能!
”
罗靖心里猛地一紧——丁惠话虽说得决绝,声音里却透出慌乱,全然是色厉内茬。
吴郎中停了一会,然后小心翼翼地道:“莫非……莫非当时老朽学艺不精,夫人当真有了身孕?”
丁惠几乎要尖叫起来:“我没有,我没有啊!
”
罗靖的心悬在半空中,似乎只有一条线系着,风一吹就会断。
他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只听丁惠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出来:“我根本没有身孕。
上个月的月事才来过,怎么会有身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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