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决赛一改往年安排紧凑的习惯,往后推了几天,大概也是为了给选手更多时间来做准备吧。
既然如此她可是更应该好好做准备了,村上优加快步伐,手上的动作不停,给榊太郎发去自己晋级的消息。
等上了电车,她再掏出手机时,榊太郎的回信已经静静躺在了信箱里。
对方似乎对她能够将《少女的祈祷》演绎出来而感到满意,虽然没有明说,但这种态度从他比之前减少了不少的严厉批评中可以见得。
‘真是完全不让人惊艳的表演。
’他这样说,‘继续练习,周一社团活动结束后来找我。
’
不过这只有一句的批评也够扎心的了。
临近正午,等村上优终于把注意力从手机上移回来时,电车上已经多了不少人,原本空旷的车厢也逐渐变得拥挤起来。
村上优面前就站了一位拎着一包食材的老太太,周围是或站或坐的人群。
老人刚刚上车,个子不高,微微弓着腰,看起来六十多岁的样子。
一只手抓着安全拉手,一只手提着菜,身子被一会儿停一会儿走的电车带的和周围的人一起左右摇晃。
不过老人家自己似乎并不为此困扰,一直是自顾自地听着站台播报的声音,以免错过了该下车的站点。
日本的敬老意识并不浓厚。
这一点村上优一直都知道,毕竟日本高龄化严重,老人普遍长寿,六七十岁还在外面工作健步如飞的比比皆是。
这位老人没有说需要让座,应该也就是不需要座位吧。
不过,村上优看着老人家一边悠闲地哼着几不可闻的小调,一边跟着车停车走的节奏摇摇摆摆,还是提起包在就近的站台下了车。
总是要给老人家让个位子的。
走出电车时候,她看到原本站在那里的老人环顾四周,然后依旧保持着悠闲的站姿,甚至微微侧身让了一下,由着旁边一位提着重物、看起来疲累不堪的男子坐下。
不,她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称呼她为‘老人’。
她怎么忘了,在日本,六十多岁可是还年轻着呢。
她还总是这个样子,保持着毫无用处的上辈子的礼仪。
村上优垂下眼帘,默然站在那里,上了不久后的另一班车。
*
踏进酒吧时恰赶上中午。
即使已经‘暂停营业’一周了,村上优猛地踏进空荡荡的酒吧还是会有些不习惯:至少之前无论再冷清,酒吧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只有两个人过。
“站那里干什么?”
藤井礼人听到推门声,远远问道,“吃东西了吗?”
村上优摇头。
墙上的挂钟重重的敲了十二下,藤井礼人让村上优在吧台坐下等,自己则是去了厨房。
不久,厨房传来诱人的香气,藤井礼人再出来时手上就多了两碗白米。
他把米饭放下,又从厨房端出两盘菜,之后才把筷子递给村上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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