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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荆府不过待了一年,却小心谨慎如履薄冰,比之在外不知艰难了多少倍。
当日刺杀他的人,现今又是何等风光?如愿以偿谋得所求,或者功败垂成丢盔弃甲?
若有机会,他定不会放过这个人。
他虽不是轻贱人命手段残忍之人,亦不是懦弱无能任人践踏却毫无所动的人。
向来,人敬他三分他敬人一丈,人欺他三分他亦回敬三分。
唯有鹰二与此人,荆照秋有报复之心。
但鹰二不知所踪,京都不知是否会回去……
想的深了些,腹中便微微有些痛觉,似在发出抗议一般。
荆照秋回神,抚着腹部,嘟囔一句。
“你凑什么热闹。”
半夜想起自己怀l孕的事,荆照秋仍然会觉得不适,仿佛做了一场玄幻至极的噩梦。
但渐渐地接受这个孩子后,竟然也有了些期待。
就像春天播下种子,种子生根发芽开花,而他期待结果。
当然如果是易之虞怀这个孩子的话,他铁定鞍前马后嘘寒问暖伺候。
但那就更加玄幻了。
“照秋。”
易之虞走近,想得出神的荆照秋未有所觉,他轻轻拍荆照秋的肩膀,荆照秋吓了一跳。
“想什么这么入神?”
“你吓我一跳。”
陡然见到脑子里刚幻想着的人真人站在自己面前,很是惊悚,他刚想着易之虞挺着个肚子的模样呢。
荆照秋不由自主垂下眼睛瞅了瞅易之虞的腹部,又心虚地立马抬起头,敷衍道:“没想什么没想什么。”
易之虞闭着眼睛都知道荆照秋在心虚,想也知道他又在想写有的没的。
“这里住的还算习惯吧?”
“挺好的。
文添祯这药庐确实大,前面挪做了医馆,后面住人,不要太方便。
说起来在,这间小院还挺像我在荆府住的院子。”
荆照秋忽而道,“在京都待了那么久,我都没有怎么逛过京都……呃,我是说一直都蹲在家里苦学,甚少出门。”
差点说漏嘴。
他进荆府是落水之后,一直在荆府里养病,大门不迈二门不出,人们嘴里繁华如烟的京都盛景不曾领略到半分。
可若是荆四少,无论如何也在少年时四处游玩过。
好在易之虞并没深究他话中的漏洞,倒是问他可有回京都的想法。
荆照秋皱着眉,想到了当初离开荆府发的誓立的契约。
终生不得回去。
如果回去,岂不会毁约。
因而荆照秋没有立时回答,却听易之虞说。
“我的家是在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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