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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辈又如何,如今不还是投靠他,凭什么倒像个祖宗似,偏要他伺候。
但这话易成礼是不敢直接说的,他有点怕。
“蠢东西。
眼皮子别那么浅,就只看到你们裕城那点儿东西。
若说丝绸,余淮扬成城的丝绸天下扬名,光裕城的那些还看不上眼儿。”
阿肆皮笑肉不笑,“这一点儿上,你们这些个就是比不过易三。
光只盯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想法儿设法的想扒拉东西。
若是成了家主,别说这点儿,整个易家都是你的。”
“是。
四叔说的是,是小侄儿蠢笨了。”
易成礼低头认错。
这个四叔他自小怕的很,本来以为他已经是个死人。
本家先老爷有好几个儿子,如今除了易三外,其他人不是死了就是失踪。
原以为四叔也死了,哪知他却找上了自己。
若不是还记得四叔这个人,易成礼根本不相信这个人的话。
在四叔的几番指点下,手头的生意竟然好了几倍,便是压在手头卖不出去的陈货也全卖了干净。
易成礼这才开始慢慢相信他。
只是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他忍不住问过一次,阿肆面无表情地只问了他一句话:“你以为我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易成礼当时脸色便吓成惨白,阿肆却笑笑不再说话。
胆小的易成礼试探了半天,确认他是个活人,才敢接近。
“要当真想要易家,切记眼皮子不能浅。
裕城易家算什么,主家的富贵是你想象不到的。”
“那四叔……”
阿肆又打断他的话:“你以为皇帝是个什么样的人?”
易成礼便有些胆怯,不敢说话,议论皇帝是杀头的死罪。
他胆子小,不敢。
“皇帝算得上有抱负,所图不小。
不然,你以为张平上个月怎么丢了官帽被抄了家?”
易成礼便睁大了眼睛看他:“不是他欺上瞒下试图谋反吗?”
“谋反?”
阿肆便冷笑两声,“说他贪赃枉法奸臣佞幸不假,谋反,他还真没那个胆子。”
“那怎么……”
易成礼左右看了两眼,确定只有他二人才继续道,“从家中摸出了前朝皇帝的遗物能是作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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