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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兵齐州,”
萧兰因凑到维城耳边悄声试探道“齐王……反了?”
维城心神具震,仿佛听到了什么骇人的话语般,一口心头血冲上侯间,几条血色滴落胸襟。
“你的伤……”
萧兰因再次扶住。
“无碍,我是医者,自己有数,只是想起了一些旧事罢了。”
先时死士燕弘亮将他带回齐州,城门外下了厚厚的雪,街道变得一片空旷。
他踏雪而入,却不见上元的灯火纷葩,曾经熙攘的街道宛若泡影,还有那个卖着莲灯的姑娘也……
燕弘亮说,是舅舅下的令,征发所有过了舞勺之年的丁壮,戒守齐州。
那日的他快马加鞭冲入王府,质问舅舅为何要做这样的事,不想一场可怕的梦魇正悄然袭来,至今未醒——
他不顾一切冲入王府对质,对上的是舅舅阴弘智平静如常的脸,仿佛早有预料维城的到来那般,镇定得可怕。
“阿祐,给你的。”
一封信符递到了他的跟前。
信符上,是父皇的字迹。
——齐王背礼违义,天地所不容,弃父无君,神人所共怒。
他反复确认着每一个字,就像一个无法动弹的木偶,任凭一笔一划化作封刀,目眦传来割裂般的痛苦。
他仿佛看见了,在煌煌宫灯中,一朝天子蘸着墨汁,写下不得翻身的判决……不,不会的,父皇纵然厌恶自己,可他依旧是父皇的儿子。
“父皇是不会轻易说出这种话,舅舅……你干了什么?”
他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从上方投来的视线让他一阵发麻。
尽管维城已经见过无数次舅舅的笑,却没有任何一张笑脸像此时的笑那般渗人。
阴弘智靠近他的耳边,意味深长地说道“阿祐,你要知道,不是我做了什么,而是你做了什么。”
“你!”
维城恍悟。
阴弘智是他的人,是他从小关系匪浅的血亲,阴弘智秣马厉兵,司马昭之心,熟人不知。
父皇……怕是再也不会相信他了。
“你到底还干了什么!
怪不得我找不到权长史,也是你所为?我说的可对!”
“你发现了?”
阴弘智微微一怔,随后立刻回复了镇定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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