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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难道要跑去和父皇说太卜令所言都是假的?他敢吗?就算他跑去了,以父皇的性格恐怕也只会更相信谶语所言,反倒害了萧兰因。
父皇尚未对她出手,可谁又能保证日后?
李治缓缓取出袖中的玉梳,将目光凝在玉梳上。
那是她赠与自己的,冰凉的触感牵动着指脉,仿佛那人此刻正将小手搭在他的掌心,桃花灼灼,冲他嫣然一笑。
——晋王妃必乱朝,晋王妃必乱朝,眼下的他满脑子只剩下这六个大字。
他将玉梳握紧,久久没有松手。
第42章
已经几日没有收到李治的消息了,就连自己去找他对方也是各种推脱。
萧兰因无聊地在榻上打起了滚。
她想了想,催婢女挑了些布料,准备裁些新衣给李治。
虽然身为皇子自然不可能缺衣裳,但自己亲手送的和宫里做的总归是不一样的,一来是真的怕他受寒,二来是她居然开始害怕李治将她怠慢了,就当提醒提醒他。
“你,已经几日没合眼。”
“无妨,”
萧兰因放下尺板,饶有兴致地拎起两个布匹围着对方,“上官兄快帮我指点指点,你说,李兄会欢喜哪个颜色?”
如今李贞离京,郑国公魏征薨,小包子还在服丧期间,李治貌似有不少要事,素来寡言少语的上官庭芝就成了被萧兰因拉来打发时间的可怜人。
上官庭芝似乎又陷入僵局,凝视半晌也没有开口。
“颜色……看起来都一样。”
真是个呆子。
——萧兰因在心中腹诽,还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而迷茫的上官庭芝看起来更呆了。
上官庭芝的确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什么好笑的话,眼前的少女围着他转起了圈,像是把自己当成了百年难遇的奇珍异宝般打量。
萧兰因收起打量目光,她记得李治最喜穿荷色的衣裳,最终选了一匹相似的布料。
这些时日,萧兰因除了打探李治的消息就是专在房卧中制衣。
上官庭芝闲时也偶尔会来,不过与其说是来,倒不如说那人把做客生生变成了监视,而自己居然有种作监的感受。
萧兰因制衣时对方就在一旁静静注视着,不说话也不惹事,偶尔守在门外,就像是生怕萧兰因一不小心又被谁劫去了。
她真真觉得自己身边就好似杵着个木桩子,好在衣裳也快完工了,很快就能见到那人了吧,她如是想着。
期月已过,萧兰因将衣裳连同布匹命人送去,心中也不免开始犯嘀咕。
李治只是偶尔差人往来,莫非是真遇到了什么事,可惜,她在萧家,又因为快及笄阿娘管的严了许多,轻易不能出入太极宫的。
就算问上官庭芝,他也只会板着冷冰冰的脸不说话,反而给自己喂口甜饼堵住嘴。
“呜呜……呜”
又给她喂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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