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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早就怀疑了,姜淮就算找人调查他,也不可能事无巨细地了解他的生活,学校里和他熟悉的又屈指可数,算来算去也只有一个陆嘉维。
姜淮并没有慌张,也没有反驳。
白聿把手中的矿泉水瓶放在桌子上,手指轻轻蹭着瓶身,不解地问:“为什么?你怕我过得好?”
他真的无法理解,姜淮理应不想再知道关于他的任何消息,何必要大费周章地收买他身边的人?他心里隐约有一个想法,却始终不敢相信。
“对。”
姜淮起身看着他,也许是错觉,神情看上去竟然有点可怜,“开始和结束都不应该由你来说。”
白聿笑了笑,可他的笑太难看了,姜淮忍不住皱了眉,听到他说:“果然……那这次我听你的。”
过家家似的协议书也好,没有尊严的支配也好,折磨也好,纠缠也好,他全都奉陪,算他给过去一个交代。
浴室的门被阖上,姜淮还站在沙发后,无法从白聿逆来顺受的反应中回过神来。
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姜淮每次做些过分的事情,白聿都会提分手,只是过不了多久又会死皮赖脸地缠上来。
不过后来就不再提了,甚至连伤心难过都很少表现出来,好像已经不在乎他们如何相处。
那个雪夜白聿说他放弃了的时候,姜淮是不信的。
也许是他习惯于白聿的“欲擒故纵”
,以为这只不过是一次久违的发脾气,他一直等着白聿酒醒之后反悔,没想到等来的却是白聿在他家全盘托出。
原来白聿是真的放下了。
姜淮是他的白月光,朱砂痣,大概此生都会在心底留存一个位置给他,只是再不愿肖想了。
那这三年的垂死挣扎还有什么意义?
白聿出来的时候,姜淮还保持着那个姿势站在那里,看上去落寞又无助。
他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轻声说:“晚安。”
“三年一到,你就会走是不是?”
白聿的手停留在门把手上,沉默了半晌最终回过身来,看着姜淮说:“以前是我的错,我钻了牛角尖,总觉得只要努力你总能看到我,白白浪费了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
所以你怎样对我都可以,是我先出手,千怪万怪都怪不到你身上。”
姜淮的视线停留在灰色的沙发上,他说:“如果我说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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