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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深的动作惊醒了宋长安,看着他、张大力还有柳美娜欲言又止的样子,明白了自己的伤很严重,重到连陈深也不敢告诉自己。
“说吧。”
宋长安瞪大了眼睛,她被自己像乌鸦一样的声音惊到了,随后而来的是喉咙、舌头的疼痛。
“没事儿养两天就好了。”
陈深替她掖了掖被子,解释了她的声音为何如此。
宋长安尝试着蜷了蜷腿,痛。
她尝试思考,痛。
人痛到极致时,连呼吸都会是痛的。
宋长安强忍疼痛的样子让陈深不忍,他想拥抱她,可又怕自己粗手粗脚弄疼了她。
住院的日子里她总是半梦半醒,偶尔清醒时也会被疼痛折磨想要一死了之。
麻醉、安定、止痛药用的多了,她也有了抗药性。
为了缓解疼痛,为了活下去,她也尝试了那个东西。
张大力悄悄地为她找来,他也不愿意看着宋长安对这玩意上瘾,最后沦为一具失去灵魂的傀儡,但他更不愿意看到宋长安被痛苦包裹。
当宋长安扒在床边紧紧的拉着他的手臂,曾经意气风发的眼睛里全是绝望,她的身上插满了管子,膝盖的骨头被打碎重接。
更重要的是,她知道了自己大脑受伤,不能再进行高强度的思考和逻辑推理后的那种痛不欲生。
仅仅是这一次,他想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帮她活下去。
老话讲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活下来没什么问题是解决不了的。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宋长安仅仅一个月就急匆匆的回了宋公馆。
她的身体已经是一副残破之躯,灵魂也早已坠入地狱。
要是还有什么想做的,无非就是像飞蛾被灯火灼烤而死之前,尽力的去拥抱一次温暖。
在医院的一个月,很多人都来探望她,毕忠良、陈深、山本次郎、柳美娜甚至是明诚,因为日本陆军医院的严格,宋长安只放了柳美娜进来。
她像宋长安养的牡丹花一样,艳丽夺目,对这一切都不吝啬自己的美丽。
她总是给宋长安讲话本子,分享她最近在杂志上看中的旗袍,描述新上的电影里那些狗血桥段,偶尔还会掉两粒泪珠子。
她告诉宋长安毕忠良给自己放了三个月的假,机要处的一切事务都有他替自己看着,要自己放心。
她说毕忠良好像是有意撮合李小男和陈深,把他们安置在唐山海隔壁做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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