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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忽的停下来,大概是到了相府了。
云深此刻回过头,皎白的面容在昏暗车厢里泛着玉石一般温和的光晕,他注视我,道:“阿珩,不管你如何想我,过度□也好,迂于夫纲也好。
但我觉得,我对你多cao点心,无可厚非,合情合理。
”
我被他一连串的话砸的有些恍然:“嗯,我不曾怪过你。
”
他面上冰水消融,春回大地。
可我整个人,此刻却是如坠深潭,坐于针毡,不敢动弹。
车夫在外头道:“到府了,相爷和夫人还请下车吧。
”
云深来拉我手,想携着我一道下去。
我一动不动,道:“呃,你先下去,不知是因为今日这马车坐着非常舒服,还是相公方才那段话叫我不甚感人肺腑,想继续在此回味一番。
”
云深显然不信我这蹩脚理由,他面色变的疑惑,问我:“……到底怎么了?”
我打哈哈笑了两声,决心还是坦白:
“那个,当真是夫妻二人同病相怜呀,今日夫君流血了,啊,嗯,呃,我吧,好像也……突然……来月信了……”
圈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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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里陷入一片静谧,车夫还在外头殷切地问“相爷,要不要小的来搀你一把?”,也没听云深回他。
当然,我说了那话后,必定是不敢也不愿再看云深的面色,只低着头直勾勾瞥裙底露出的绣鞋尖端那点绣花。
我清了下嗓,道:“你先下车回府罢,叫长生带一件衣裳来接我便好。
”
云深沉默顷刻,问:“你要如此?”
我小幅度点了点头:“如此最好。
”
“好。
”他答我,掀开车帘,一片清明郎日照耀进来,叫我不由眯起眼,而后帘子又被极快地放下了,车内此间也又恢复阴暗。
……还真走了?我扬头看看微微煽动的门帘,仿若还留着方才掀它之人身上的浅玄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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