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华薄唇微抿，眼里涌动着不知名的情绪，忽然一把拥住了林十心，小女人先是呆了一下，而后再也忍不住，泪水如倾盆大雨狠狠决堤。
“都是你……毛毛会死，都是……因为你……”
小女人在玄月华的怀里挣扎着，握拳的小手一下又一下的捶打在男人的胸膛上，眼泪糊了满脸。
男人微微收紧手臂的力度，把林十心牢牢的圈在了怀里，小女人打着打着，力气逐渐小了，缓缓就松了手，也没有力气再挣扎，小小的脸蛋渐渐靠在了男人宽厚得肩膀上，小手也从后面搭上了他的肩膀，身子依旧止不住的颤动，泪水扑簌簌的流下，打湿了男人的肩处。
玄月华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她的背，轻柔的出声，“哭，哭出来就好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反而让林十心更加悲痛，泪如雨下，心里是撕裂拉扯的痛，为什么？为什么她要放下毛毛？！
小女人捏着拳，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却疼痛不知。
过了好久，林十心才止住了哭泣，只是一双凤眼早已肿成了核桃，通红通红，脸也是惨白的毫无血。
“谢谢你。”
小女人眼睛虽肿，却依旧不减风采，也许是哭的太久，连声音都有些沙哑了。
玄月华深深地望了眼林十心，良久才缓缓开口，“你既没事，本王就先回去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莫再耿耿于怀。”
语毕，走出了屋子。
一路上，男人都眉头紧锁，他这是怎么了？为何没有一丝厌恶？男人微微抿嘴，不愿再往深处想。
林十心看到桌上两眼紧闭的毛毛，难过再一次涌上心头，两行清泪缓缓流下，她颤抖着抚摸毛毛，嘴角勾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意，“毛毛，对不起……是我的错。”
说罢深呼吸，强行抹去了脸颊上的泪，抱着毛毛出了门，来到屋前的院子，轻轻放下毛毛，徒手扒起了土。
土质有些硬，小女人每一次都用力去扒，参杂在土里的尖锐的小石头屡屡划破她葱根一般的手。
等到挖好坑时，小女人的手已经伤痕累累，手上的血痕清晰可见，原本漂亮的指甲也是断的断裂的裂，可她却丝毫不知疼痛。
看见毛毛死的那一刻，她的身心就已经麻木了。
林十心抱起毛毛，极尽轻柔的放入坑中，一边无声流泪一边盖土，只是短短的几分钟，却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小女人缓缓站起身，一步一步沉重的往回走，她知道，这不是意外，她必须振作，找出凶手。
刚回到屋里清洗了双手就听见屋外有些声音，林十心紧了紧眉心，走了出去。
绿巧有些踉跄的小跑过来，只是一直低着头，让林十心不禁有些疑惑。
“绿巧，怎么不抬头？”
绿巧倏地跪了下来，“奴婢该死！
奴婢该死！”
眼泪从眼眶坠下，掉落在地上。
林十心扶起了绿巧，慢慢地抬起了她的头，却让她惊了半晌。
绿巧的脸上又青又紫，左脸还被划了一刀，鲜血狰狞的露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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