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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虽不比你们这帮寒窗苦读的学子们满腹学识,但鉴赏奇珍异宝的眼光还是有的。
张知府手上这串珠子名曰天珠,产自西域,因过于稀少而珍贵无比。
仅仅一颗便值百金,更别说这整整一串天珠了。
如若下官估计无误的话,您这一串珠子少说也值千金!”
君莫问毫不在意是否已经乱了这宴席的气氛,接着道:“张知府每年的俸禄是一百三十两白银,为官十年,不吃不喝也才一千三百两而已,换成黄金不足百两,试问,若非有人贿赂您又如何买得起如此昂贵的宝物?”
张知府吓的脸都白了,捂着那串珠子强辩道,“这,这是假的,根本不值什么钱。”
“这宫里懂宝的人多的是,是真是假找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君莫问慢悠悠的渡着步子,冷笑道:“好东西自己藏着,所献寿礼却仅仅只是一副不值钱的字画,你这两袖的清风吹的人人敬仰,省了钱财又得了廉洁之名,当真是难为张知府一番心思了。”
张知府已经吓的魂不守舍,见百官全在看他,连忙跪在地上对着皇上咣咣咣的磕起了头,“皇上明鉴,君莫问所言皆是栽赃陷害,微臣一直奉公守法,从无半点唯利之心,皇上明鉴啊!”
君莫问冷笑,火上浇油的道:“皇上明察秋毫,圣主明君,却偏偏漏掉了你这么一个大贪官,张知府献上寿礼时是否心中窃喜,嘴上说着恭维的话,心中却在暗讽皇上有眼无珠?”
张知府喝声道:“君莫问,你胡说什么?”
“哦,下官是胡说了,张知府哪里是暗讽,简直就是在公然挑衅!
否则,刚才又为何无端端的提起那押梅酒呢?......下官虽第一次入宫却也听说过一二,张知府数次入宫更应详知那押梅酒的由来才是。”
押梅酒?押梅酒怎么了?有什么错?张知府彻底糊涂了。
“本官不懂你在说什么?”
“曾有一日,先帝薛胤醉了酒,当今圣上奉上梅子与他醒酒,一梅入口,酒气散,梅酸失,回味甘甜。
那之后先帝便常常含梅饮酒,押梅酒故此而来。”
君莫问冷笑道:“今日皇上寿诞,张知府却偏偏要借故押梅酒引出此典故,到底是何用意?难道你不知凡与先帝有关的事皆是宫内大忌吗?你如此公然谈论,还说不是挑衅?”
张知府听罢大惊失色,他只喝过这酒,哪知竟是这般由来。
连连对着廖真磕起了头,“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微臣实属无心之举,无心之举啊,皇上恕罪!”
廖真看了半天热闹,这可远比舞姬的舞有趣多了。
只是这听着听着怎么感觉好像又被人变相的骂了一通呢?也是,他是君莫问,就算明目张胆的骂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一提起薛胤,心头又升伤感,此时也再没什么心情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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