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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北军的那些人还不错。
时隔三年黄兴再度来到这里,军中没什么好东西,大家开了两坛酒,凑凑钱跟周边的牧民收了头羊来烤了,围着火堆子坐一圈,算是给他们接风洗尘。
人嘛,大部分喝多了酒心里都藏不住话。
北疆的酒很烈,酒液顺着喉咙一直辣到胃里,呛得人嗓音嘶哑说不出话。
黄兴从来适应不了北疆的烈酒,但有酒不喝白不喝,两碗下肚,他红着脸大着舌头,用被酒精侵蚀得破败干涩的声音把这次被派过来的前因后果交代了个干净。
趁着他苦水倒得差不多了,还没来得及说些这次不过脑子下次就没脑子可过了的话的时候,吴懿站起来打了个哈哈,说他喝醉了。
坐在他身旁的关文会意,毫不理会他“俺没醉俺没醉”
的大声嚷嚷,把他拖回去歇着。
那天还杨湘瑶在外面寻访曾经的委托人,回来之后才发现黄兴已经来了好几天了。
上面那些事情还是她回来之后听别人跟她讲的。
近两年招进来的新兵蛋子大都是附近州县的农民牧民,偏远地区,物质生活匮乏,长这么大接触过的爆炸物也只有爆竹——还是有两个闲钱的人家买了来放,他们去凑的热闹。
眼下见着这么多火枪火炮,得空的时候自然颠颠地跑去看了,然后在她问起的时候兴奋地比划:“那声音啊,震天响!
打得那个山头上的树是哗啦啦倒下去一片啊!
杨小姐,俺觉着你也得去看看,可厉害了!”
这就体现出了当代火器的一大战略意义——不管怎么样,至少人家阵仗大。
吓人。
杨湘瑶本来就有这种想法,顺着他们指的方向找过去,这一看就变成了天天都去看。
黄兴一开始还以为是谁家的女眷,住在附近的城里,做完了家里的活计过来看看自家哥哥——看她年龄和发髻样式显然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北地民风彪悍的很,姑娘家自己出来走动并不少见。
想来是没见过火枪火炮,来看个新鲜。
哪晓得这姑娘常看常新啊!
她每次来的时间并不固定,像是路过了就随便坐一会儿,然后再回去。
有时候看起来还像是有什么话要说的样子,思虑片刻她却又拍拍衣服走了。
四五天之后黄兴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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