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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宗青摆出一副懒得和这小人计较的样子,神色不屑,“怎么,你以为本王闲的,要在这儿盯着你?”
他弯了弯唇,僵着个脸,装作看笑话似的仔细瞧她个够,“本王一向仁慈,可对你这种不知好歹的奴才,真是怎么罚都不够。”
“是吗,那国舅爷可千万别走,好好看着奴才一个大活人怎么冻成冰坨子。”
宁月大抵也是脑子冷的发晕,这些怼回去的话越说越不走脑子,先过了嘴瘾,气了那位爷,自己也能暖和点。
孟宗青看她鼻尖也红了,脖子也缩进衣领了,还死死咬住牙,好像一副大义凛然英勇就义的样子,于是结结实实地鼻子里哼了一声。
不由分说地抬手解下脖颈上的黄细绳子,一把扯下来那白褐相交的貂绒斗篷狠狠扔了过去,“先别急着送死,你这么快冻死了,本王哪儿还能看乐子。
以后时间还长,有的是机会瞧你挨罚。”
宁月眼前扑哧一声,一团毛绒绒的裘衣丢了过来,正正好好一下子就盖住了自己地膝盖。
还别说,那个暖啊......上头还带着几分孟宗青身体的余温,这国舅爷用的东西果然是一顶一的好。
孟宗青不经意地这么一丢,刚好盖住了自己的双腿,一瞬间就觉得冻僵的膝盖慢慢融化了,活血舒经了。
若不是自己凭着宁家祖传的几根硬骨头,估计早就不顾一切地抄起来裹上了。
宁月四下里瞅了瞅,见孟宗青的身影早就走了,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直通往假山后头,那头便是梅苑的出口,估计是真走了。
低头偷偷捏了捏,这貂绒比寻常的狐皮貂皮裘衣还要柔软细腻,真是个好东西。
孟宗青把这裘衣丢过来是要干什么?不想自己活活冻死,好来日看笑话?
宁月抿了下唇,心想算了。
这可是孟宗青的东西,挂自己身上,不就成了自己妥协了?
到时候,宫里头闲言碎语一起,什么“又受了一次国舅爷的好,这宁月可真是有本事。”
她可受够了,不想再让旁人把自己和孟宗青扯在一块儿,一个晚上而已,顶多冻僵了就睡觉装死,说不定睡过去,第二天太阳一出来,又活了呢。
宁月维持着那个跪着的姿势继续不动,犹豫了一阵,还是没把膝盖上那点裘衣边儿拨走。
自己安慰自己,这可不是她要的,是孟宗青扔过来的,好巧不巧盖在她腿上,她可不能动。
就算是一下子扔她脑袋上,她也得罩着,不动劲儿。
这般想着,宁月倒开始琢磨孟宗青怎么也不扔的大力点,刚好披在她身上,那才叫好呢。
想到这儿,宁月不禁哧哧乐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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