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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是有缘分的,你们的缘分尽了,连波。
”蔡四平最后说。
当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连波终于停止了絮叨,变得无声无息了。
他呆坐在椅子上,脸庞毫无生气,眼睛,亦是死的。
“我签字了,她就自由了是吧?”连波望着蔡四平,那表qíng就像是做梦一样。
事已至此,他知道他挽回不了什么了,哪怕是他即可肝脑涂地地死在这里,她也不会再多看他一眼了。
他和她完了。
蔡四平“嗯”了一声,如实相告:“是的,签了字,你们就脱离了婚姻关系,你也自由了,不仅仅是她。
”
过了很久,连波才低声说:“可我还爱她。
”他咽口唾沫,声音嘶哑得仿佛破了的通络,“好,我签字,给她自由,只是她会后悔的,我那么爱她……”他抖抖地拿起眼前的笔,一笔一划,机械的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连波从小就有练书法,写得一手好字,可是他当时签下的名字歪扭得根本无法辨认,还好有摁手印,不然法律上只怕不会承认他签的这份协议书。
“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太残忍了。
”蔡四平将连波签字的清醒告诉樊疏桐时说,“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可怜的人,真的,没法形容。
”
这时候是在唐三的病房,樊疏桐和寇海,还有黑皮,细毛都在。
樊疏桐说:“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
“可我看得出来,他是爱朝夕的。
”蔡四平仍只是摇头,唏嘘不已,当律师这么多年,早练就了铁石心肠,还真没像现在这般于心不忍。
寇海在旁边叹了口气:“可惜了,他们挺好的一对。
”
“还是我这个样子最好,了无牵挂。
”唐三躺在病chuáng上,除了脸色有些苍白,jīng神倒是很不错,“就是他妈的,我还没玩够,阎王老子就要收我走。
”
黑皮道:“不是说还可以组手术的嘛,你死不了的,唐三,我找胡瞎子算过,永安园没你的地儿,你暂时躺不进去。
”
“兄弟,我要死了我能躺永安园吗?我肯定是回八宝山了。
”唐三自嘲地笑,“我爹妈都不会把我埋在这里的。
”
樊疏桐皱着眉头打量他:“我看你一点也不像要死的样子啊,要死的人都会上相的,我看人很准。
”
“那你看我呢?”寇海笑嘻嘻地凑过脸来。
樊疏桐没好气地骂过去:“你离死不远了!
”
“暧,你gān嘛这么咒我,像话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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