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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
慕淮笑着点了点头:“不错。”
“我就说嘛,肯定没问题的。”
云昭说着,从身上摸出一个锦袋放到了慕淮面前,“这是乌南使馆里秋菊的种子,那种菊花开出来确实要比西盛漂亮的多,你可以挑一个合适的日子种在府上,来年差不多就可以长成了。”
慕淮将锦袋拢进手里,袋口的绳子绕在他的指间,隐隐有种木香透过布帛散出来。
“乌南的秋菊,在北方怕是不好活。”
云昭不知其中深意,应声答道:“虽说橘生淮北为枳,但其中也有特例,这个也一样,不会太讲究的。”
慕淮终于没再说其他,将锦袋收了起来。
云昭瞥了他一眼,搁在桌前的手无意识地捏紧,许久后才斟酌开口:“太子与你这般受限,就没有什么破局的办法吗?”
慕淮喝药的动作一顿,目光扫过云昭搭在桌沿的手指,旋即又落了回去:“想顺其自然地破局,只能耗下去,这样不废一兵一卒,也无旁人诟病。”
毕竟王上寿数将尽,不管怎么样,最终的胜利终归还是会落到太子这边。
“你就这么相信太子?”
慕淮将空了的药碗放回原处:“这不是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就选定的路吗?”
“可是之前的事还存有诸多疑点,你就不怕——”
“云昭,举世混浊而我独清是很难的,更何况我从一开始就被安排在这条路上,现在退场已经晚了。”
云昭垂下眼,好一会儿才闷声说:“照这样下去,西盛和乌南迟早会开战,到时候……”
后面的话她没再说下去,未定之数太多,就不该一概而论。
……
两天后,慕王爷下葬,时隔十年,他终于如愿与慕王妃合葬于一处。
期间,太子又来过一次,只是这次与以往不同,拜会过后跟慕淮谈了好久,似乎并不把那些藏在暗处观察府上一举一动的暗卫放在心上。
入夜,云昭盘算着时间,心想等慕淮安定一些就回半月楼,无论如何都要把慕王府从那场仍在筹备中的计划里择出去。
她在纸上用笔勾画了几处盛京的关键守卫,然后将事先画好的路线稍作调整,利用这几天在慕淮书房看到的盛京地图在重要防守区做好标记。
摇曳的烛火将影子平铺在纸面上,云昭标好所有要点,等到日后帮倾宁安排进攻路线时,只需要在此基础上做些调整,便可避开盛京的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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