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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杜龛看着陈蒨的这个样子更是得意,“你可知道你的叔父到底想要干什么?挟持萧方智称帝,和王大人挟持萧渊明称帝有什么区别,又或者说和侯景在南梁作威作福有什么区别?”
父亲中流矢逝于石头城,他和弟弟陈顼孤苦无依,是叔父站在他们面前,为他们撑起一片蓝天,更是叔父的谆谆教诲在成就了现在的陈蒨,对于陈霸先,是亦父亦兄的存在,他的叔父这一生都在为南梁而奔走,为得是南梁的子民,为得是南梁免受于战火的侵扰,他怎能容许杜龛这样诋毁?!
陈蒨瞪着杜龛:“你……你放肆!”
他自知自己在河岸之战和韩子高所设的计谋效仿四面楚歌而动摇杜龛的军心,间接害死了杜龛的妻子,此为自己的错误,但是杜龛这样诋毁自己的叔父又怎是他所能忍受之事。
“陈蒨,陈霸先要做什么,你我都心知肚明。”
杜龛笑了笑,蹲在陈蒨面前,右手拍了拍韩子高的肩膀仿若早告诉韩子高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动作,而后靠近陈蒨,伏在陈蒨的耳边,“陈蒨,东征西战,陈王之争我想你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得出来,他们两个在干嘛,什么是所有人最想要的东西,至高无上的权力和无穷无尽的财富,只可惜九五之尊的位子不是谁想坐就坐的不是吗?”
陈蒨一怔,他一生跟着叔父四处平息战火,从未想过这些,他的叔父也从来没给他见过这些,好男儿保家卫国当时寻常,更何况南北朝两相对峙,本来就处于不太平的形势,一生想要让南梁安定下来的叔父怎会有杜龛这样的想法,当真是荒唐!
“杜龛,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么?叔父一生廉洁为公,一向只为南梁,怎会是你口中那等子奸佞小人,你休要信口雌黄!”
陈蒨咬牙切齿,面露凶光。
“可能刚开始的时候,他的确有几分为了南梁,一身本领想要为国尽忠,交趾平叛一身正气,但北讨侯景你敢说,陈霸先的一言一行都是正气凛然为了南梁,而不是有一点为自己的私心?”
杜龛抬了抬下巴,眼神有一丝冷气,杜龛嘴角的嘲讽更甚,“陈霸先在以萧方智为帝之后,借着消除叛乱的名义讨伐的良臣忠将有多少你又知道多少,你可是陈霸先的好侄儿,你懂什么?”
“才不是!”
陈蒨狠狠摇了摇头,他的叔父不是这样的人。
可是一一想来,也确实有可疑之处,侯景之乱之时,叔父带领着陈顼的军队停滞不前不好不坏,而每次就在王僧辩的军队出现岔子的时候,叔父却是每次都是捷报连连,除此之外,在侯景军营的那段时间,其实陈顼能够进来给自己传话,但为什么只来过一次,而其余都是在征战,那个时候除却侯景,哪里还有什么更大的敌人。
越想,陈蒨便觉得自己的脑袋越疼,心中直直念叨,自己的叔父绝不可能是这样的人,而杜龛只是想要利用自己崩溃的时候,趁机将周文育一网打尽,正当陈蒨心烦意乱的时候,韩子高在陈蒨的手心轻轻写下:莫慌,正松绳索。
陈蒨心下一定,却只见杜龛瞥眼睛看了一眼韩子高,抬了抬下巴:“这位小美人,你若是再有小动作,小心我划烂你的脸!”
韩子高一听到杜龛这句话,眼中怒火更甚,陈蒨在暗中攥了攥韩子高的手心,抬头:“就是这小美人将你方将士吓的魂不守舍,兵败而逃,他哪里是什么小美人,而是我的部下韩将军,你若是敢动他一下,我定不饶你!”
“哦?”
杜龛十分困惑,“这到底是韩将军还是你的沈夫人,真是让人觉得激动呢。”
杜龛使了个眼色,周围几个人渐渐靠近韩子高,一阵清风吹过,带着河水的清凉,韩子高宽大的衣袍开始被人撕扯,韩子高眸中愤恨更甚。
他大吼了一声,不是粗狂的声线,也不是成年男子富有磁性的声音,反而是十分清灵,但不难辨认出这是属于男子的声线:“大胆毛贼,今日我受此之辱,他日我必定十奉还!”
陈蒨手下动作不断,绳索正在渐渐变得松弛,他大声叫了一声:“杜龛!
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
陈蒨就在这时,挣脱出来了,绳子被他践踏在脚下,杜龛的部下纷纷被陈蒨打得七零八散,韩子高被陈蒨拉起来,两个人并肩,在杜龛的船只上背靠着背,围成保护圈的样子。
陈蒨屈膝扫荡,右手持拳,眼神十分坚定,而韩子高横踢一腿,左手点穴,几个人倒在陈蒨和韩子高面前。
“当真是令人泪下的将领部下的情谊,只可惜……”
杜龛伸手,身后有一个人将匕首十分恭敬地放在杜龛的手上,杜龛上前,一个翻转加入了战斗,走近陈蒨和韩子高的中间,趁韩子高和陈蒨不备,将两个人分开,袖中藏着的匕首滑过韩子高,只断下了他的几根墨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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