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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
盛言楚和程以贵率先问好。
“你俩前三场都考的不错。”
康夫子抚掌大笑,又点了一下盛言楚的脑门,欣慰的称赞道:“尤其是你这小子,三场发案第一,若不出意外,县试案首是稳的。”
“我跟夫子想法一致。”
程以贵与有荣焉的将盛言楚的肩膀揽住,笑嘻嘻的将刚才两人咬耳朵的事跟康夫子说了。
“果真?”
康夫子脸上的惊讶不比盛言楚少,喜出望外道:“那位老大人从前是吏部的人,无奈皇上舍不得,在其致仕后的第三年又起复征用了老大人,他看人的眼光一向准的很,从他手中走出来的学子不说有千人,至少也有八.九百。”
说到这,康夫子低下头看着盛言楚,嘴里笑道:“你且安心吧,他既然说你是个少有的天赋异禀,想来他是认可你在内院考的最后一场。
夫子把话撂在着了,今年的案首非你莫属。”
“案首?”
盛言楚一双大眼莹盈满笑意,想矜持无奈嘴角禁不住翘起:“夫子,学生听说静绥县案首若无重大变故,无须再辛苦去郡城考官家的府试和院试,直接按秀才的功名公之于众,这传言可当真?”
“自然是真的。”
康夫子笑得眼褶子起的一层又一层,顾忌到礼院回客栈那条道上的人太多,康夫子有史以来第一次在盛言楚面前展露出老人的慈爱,一只并不太粗糙却干枯的大手牢牢的牵住了盛言楚的右手。
盛言楚受宠若惊,仰着脑袋与康夫子并肩往前走。
程以贵酸不溜及的睨了一眼两人相握的手掌,又壮着胆子看了一眼康夫子另外一只手,好家伙,到了县里还不忘将那根都快打磨的又亮又圆的戒尺放下。
打了一个冷颤后,程以贵兴冲冲的跑上前将盛言楚另外一只手牵住。
就这样,大街上出现了一幕三个男人牵手的令人频频回头的画面。
流言就跟长了脚一样,天还没黑呢,各种版本的说话声都有了。
“听说了没?今年县试的学生一出来就浑身没劲了,要不是有人在两边拽着,怕是都走不动道。”
“洪家的你瞎说什么呢,分明是那位学子年纪太小耍小孩脾性,不过要么说是读过书的小子,若是放在平常人家,没跟爹娘要抱抱只要牵着走已然是乖巧听话了。”
“哎!
错了错了,我认识那位学子,那学子在礼院考棚里技压群雄,一举拿下了三场第一,顽皮小儿怎能跟他这样式的奇才相提并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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