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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楚哥儿想的周到。”
程以贵点头,“经他们这一闹腾,明日医馆的伤寒药怕是要卖断,还好你提前买了。
给我吧,我下楼找小二的来煎,你赶紧泡泡脚睡下,别再看书了,小心明早睡过了头。”
盛言楚乖巧的应下,兄弟两喝了预防受凉的药后就去榻上睡下了,这一觉睡的格外舒坦,天色朦胧时读书人的生物钟自然响起,两人收拾收拾穿衣起床。
程以贵下楼打水进来时挤弄着粗眉,示意盛言楚往外边看。
“怎么了?”
盛言楚养成了晨起后边跑步边背文章的习惯,此时正拿着书在屋子里原地踏步。
“还能怎么了?”
程以贵擦擦脸,道,“刚我去茅厕时,你猜我看到了什么?哎哟,臭的我都不敢呼气——”
伸出一只手,程以贵垮着脸抱怨:“足足五个蹲位里头都有人,我听小二说,隔壁几个房间的书生一晚上几乎都守在茅厕,啧啧啧,活活受一夜的罪,也不知道他们可后悔昨晚穿少了衣裳。”
“后悔?”
表兄弟两背着书箱在交叉口等陆涟和石大河一起去衙门礼房,听到程以贵的说辞,刚到的陆涟抿了抿苍白干巴的嘴唇,淡淡道:“贵哥儿果真是没开窍,这有什么后悔的。”
说着就拂袖而去。
“诶?”
程以贵愣住,问盛言楚:“什么意思啊他?”
“能什么意思?”
盛言楚敲敲程以贵的头,语重心长道:“表哥你当着他的面问他,他能说后悔吗?再说了即便后悔了,以涟兄长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子也不会落下脸承认的,何况他昨夜那般打扮就是为了寻摸一个富贵妻子,你不问还好,追着问反倒让涟兄长以为你嫉妒他得了娇妻呢。”
“我嫉妒他?”
程以贵咋呼的跳开,险些绝倒,“开什么玩笑!”
“得了得了,”
盛言楚颠颠背上的书箱,“大河兄长过来了,表哥且收心吧,咱们还要赶着去考场呢。”
三人聚到一起后,石大河环顾一圈,问陆涟去哪了,程以贵走在前头装没听见,盛言楚叹了口气,借口说陆涟有事先一步去了礼房。
石大河没做他想,一路上时不时淘出胸前挂着的佛珠跟盛言楚炫耀,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说盛言楚年岁小,昨晚其实不该去凑茶馆的热闹,而是应该跟他石大河一样去寺庙拜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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