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燃将头发匆匆吹得九成干,回到客厅时给宁颂雅带了一杯温水。
宁颂雅背对着迟燃,月光在他宽阔有力的肩膀上流淌,迟燃却又在想,宁颂雅或许真是力与美的结合,单出一张美貌牌是死局,但宁颂雅这样的家世和能力,美貌是最为合适的锦上添花。
在迟燃出神的短暂瞬间里,他甚至闪出过这样一个念头:他从小到大对“美”
没有任何概念,宁颂雅是一种具象化的载体。
迟燃放慢脚步,并不想制造出噪音徒惹宁颂雅不快,他在心里为自己这一举动沾沾自喜,若非为了保持面上的矜持不要太过张扬,他甚至想让宁颂雅评判自己的贴心能否算是加分项。
宁颂雅对他的看法,关乎于这一次“外派公差”
能否顺利。
但却又并不仅限于此。
迟燃不知缘由,却固执地希望宁颂雅对他能多一点高看。
或许是胜负心……?
金女士的要强也能通过基因遗传?
迟燃给自己找了个完美的借口。
毕竟他是金女士最骄傲的儿子,要讨人欢心似乎并不太难。
“……鬼鬼祟祟。”
宁颂雅忽然回眸,视线落在迟燃湿润的发丝上,男人表情无辜,像是误入丛林的旅人。
玻璃杯中的热气如袅袅云烟,将迟燃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下。
宁颂雅顿感一阵轻微的口干舌燥。
迟燃泄气地松下肩膀:“我只是不想吵到你。”
“我没你想象中易碎,连一点动静都听不得。”
宁颂雅伸出手,迟燃愣了下,然后将玻璃杯递到宁颂雅的手上。
宁颂雅满意,脸上也挂了笑,对茶几前方抬抬下巴,那里有一块厚实的坐垫。
迟燃心道,什么意思?
宁颂雅:“我不喜欢有人和我一起坐在沙发上。”
迟燃倒也不推辞,他虽被金女士娇惯,但也没养成宁颂雅这般怪癖,便大方入座,末了还调侃道:“你这洁癖也太严重了……”
他动了动,不得不说,这软垫绝对不便宜。
坐着还挺舒服的。
宁颂雅没搭理他,慢条斯理地喝着水。
迟燃抬起双眼,注视宁颂雅的一举一动,青年的喉结在光洁白皙的脖颈上下滑动。
迟燃别扭地挪开眼睛,奇怪,怎么会觉得一个男人这样性感呢?
他努力将自己抛进回忆的海洋,让童年的快乐时光将他从此刻暧昧的氛围中调离,但他从未感觉到如此无力,犹如一只陷在黏胶里的飞虫,挣扎没有结果,换来的都是对于宁颂雅喝水场面的旖旎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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