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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是油垢的脸,清楚展现出来。
身后的猫头鹰扑腾飞起,跃到木牢上,在浈献王头顶拉了泡屎。
浈献王笑嘻嘻地,将头上的屎抹开,指着兰渐苏:“这个……这个不是狐狸精吗?”
兰渐苏眉头紧皱。
他道:“静闲雪呢?”
浈献王道:“别急,别急。
我饿了,我要饭饭,就在这里头,你帮我拿拿。”
他神智尚未恢复,讲话一如既往智里透障。
兰渐苏左看右看:“这里哪有饭?”
浈献王不耐烦地哎呀了一声,站起来,侧过身子,穿过木柱,跑到老树旁,从树上摘了两颗青涩干瘪的果子下来,恨不得两颗全塞进嘴巴里似的,狼吞虎咽起来。
行为举止,都像个心智不健全的孩童。
大有比之前更退化的趋势。
兰渐苏:“……”
他打量了一下这个轻易可以穿过的木牢,打量了一下并没上锁的铁门。
兰渐苏不明白了:“你既然可以轻松出来,那怎么不走?”
埋头啃果子的浈献王敷衍地将脸半抬起一下:“我为什么要走?在这里有的吃有的喝的,吃皇家饭,住皇家地。
这……这不比,不比出去跑来跑去的舒服?”
“你指头都被剁了,还……”
浈献王特别有道理似的:“怎么啦?指头被剁了,就不用吃喝了?”
兰渐苏实在说不上话。
懒得去纠结这些常人难以思考的问题,他着急问道:“静闲雪呢?”
“静闲雪?谁?”
“那个本来要送你回浈幽的丫头。”
“啊,丫头,那丫头!”
“她怎么了?”
浈献王咽下没嚼细的果肉,道:“那丫头眼睛不好使。”
“是有些夜盲,你们夜里被抓的?”
“那丫头、那丫头眼睛特不好使。”
浈献王重复强调了一遍,咽下果子,道,“那日,那日她带着我在很多金色竹子的路上。
然后,一伙人杀出来。
突然间的,要下雨,乌云密布,什么都看不见。
大雨中他们打成一团,那丫头把一石碑当成人砍过去,结果剑掉了。
她就要、就要捡回来,然后捡到了根竹竿。
最后铿铿哐哐,她啥也看不清,谁也打不到,竹竿也被削成短短的一截。
她就喊我说‘跑’!
我也想着,那跑。”
“那最后怎么着了?”
“最后,她就抓起了一个对方的人,飞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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