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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抖,背在身后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掐着自己指头。
岑意真的很想就那么不管不顾的抱住他,告诉他:“你没错,我们没错,不要一遍一遍的道歉。”
但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站在时荏冉的背后,把那些所谓的“荒唐”
想法,全都吞进肚子里。
办公室大门被踹开的时候,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老童气还没喘匀,快步走到时荏冉身边把他抱在了自己怀里,又挡在岑意面前,对着徐英道:“我的学生不需要你教,你还没那个资格。
说别人恶心之前想想你是怎么进来的,到底当不当的起老师两个字!”
或许是他声音太大,又或许是徐英没了底气,你了半天也没你出来什么。
任颖是第一个冲进去的,抱着老童就哭了。
然后是魏震绍,是一个又一个的学生。
他们围在办公室哭成一团。
有被压力逼的,有因为太想念老童的,也有因为,听到徐英刚刚那些话,心里堵着气的。
时荏冉藏在老童怀里,哭的声嘶力竭。
岑意红着眼眶站在一边,趁乱踹了徐英一脚。
那人重心不稳的往地上一趴,正好用大礼迎接了着急忙慌赶来的校长和其他领导。
整个学校因为这件事闹开了锅。
下课的十分钟,上课的小纸条,甚至是寝室里的坐谈会,都无时无刻的在讨论着岑意和时荏冉。
更有听了信的某些家长,举着横条要求学校开除那两个“三观不正”
的学生。
暴力无处不在。
时荏冉在贴吧里一条又一条的说着是自己诱惑岑意的,不关岑意的事。
为了保护那个人,他溜进了广播室,把自己说成是一个不要脸的流氓。
岑意蜷缩在天台上,嘴唇被他自己咬出了血。
明明是心甘情愿的喜欢,硬生生被那些人逼成了现在这样。
他也很想站出去,和时荏冉站在一起,说不关他的事,都是我做的,我是罪魁祸首,我可以退学,你们随便怎么骂我都行。
但现在他却只能躲在墙角。
时荏冉做的一件件事,比拿刀剜他的心还要痛。
魏震绍小心翼翼的把岑意扶起来,拍着他的背:“意哥......”
这大概是最难熬的一个学期了。
时荏冉的座位搬到了讲台旁边,岑意在最后一排,最远的距离,连多看他一眼都要绕过好几个人。
出租房很久没人去打扫过,落了一层的灰。
岑意搬回了寝室,时荏冉去了老童那里。
就算他们离的再远,那么久没说过一句话,还是有人皭着舌根子,不罢休的将刀子往他们身上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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